於廳長聽後也是神色怪異,顯然沒想到這個王全貴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那五百萬不好拿啊。
不過要說薑還是老的辣,秘書直接被這三個樓盤的居民難住了,想從這上千戶居民中找出對王全貴、梁縣長等人下手的人,那真的無異於大海撈針。
但於廳長很聰明,馬上就從裏麵發現了蛛絲馬跡,對秘書說道:“鬧鬼是怎麼回事兒、不能無緣無故就鬧鬼吧,你去查查這事兒,一定要弄明白了。”
秘書連連點頭道:“是領導,我這就去查。”
不一會兒秘書又回來了,如實彙報道:“領導,我查到王全貴樓盤鬧鬼的事兒和一個叫周中的年輕人有關。這個年輕人之前因為拆遷的問題和王全貴起過衝突,而且他和江陵市韓副市長的女兒關係非淺。”
“韓建業?”於廳長皺起眉頭,韓建業是江陵市副市長,他是省直屬部門廳長,行政級別上都是正廳級的幹部。但因為他是在省裏工作,自然是要比在市裏工作的韓建業高一頭了,何況韓建業在江陵市也隻不過是個三號,根本就不被他放在眼裏。
嗤笑一聲,於廳長不屑道:“他一個韓建業還不敢動我的人,那個叫周中的年輕人什麼背景?”
秘書回道:“沒什麼背景,家就是東周縣的,高考落榜後一年的時間都在工地裏搬磚,父母是收廢品的,也不知怎麼就認識了韓副市長的女兒。”
“你說什麼?一個搬磚的土包子,能認識韓副市長的女兒?父母還是收廢品的?”於廳長直接被氣笑了,就這麼一個螻蟻一般的人,能讓一個縣長被雙規?嚇的副局長屁都不敢放?
秘書也是一臉無辜,他也不信啊,一個臭搬磚的要是有這能太,他還上什麼大學,考什麼公務員啊。
這時外間秘書的電話響了,秘書回去接起電話,十秒鍾的時間趕緊急匆匆的跑了回來,神色驚慌的彙報道:“領導不好了!於少和…和於夫人的公司涉嫌偷稅漏稅,於少的公司還涉嫌走私,都被查封了!現在於少和於夫人被紀委和經偵科的人帶了回去。”
“什麼?”
於廳長猛然站了起來,但腦子裏忽悠一下直接又坐了回去,滿臉的震驚之色。
這事兒其實他都知道,當官的不撈點油水,還有什麼樂趣可言,更準確的說,對自己妻子和兒子的這種行為,他不光不反對,反而很支持,包括他自己本身,都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人,不過以前沒人敢管,因為他的權利在這呢,可現在怎麼有人敢動他的兒子和妻子了?
廳長覺得更加納悶了,怎麼這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來呢?要說剛剛梁縣長出事了,他可能會覺得沒什麼,畢竟小小一個縣長,把他的官位擼了就擼了,反正也和他沒什麼關係,頂多是少了一條走狗罷了,但是現在這事,擺明了是衝著他來的呀。
廳長莫名覺得,後背有些發涼,正思謀著怎麼辦時,辦公室的電話又一次響了起來。
這次是他辦公桌上的電話,電話裏的聲音非常恐懼。
“於廳長救我啊,王處長、高局長、徐秘書還有劉關長都被紀委的人帶走了啊。我…我這是從單位跑出來向您求救的啊,您要不救救我,我也得被帶走,貴公子走私那事兒真的包不住了啊。”
啪嗒~
於廳長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刺骨的寒流從腳底一直竄到了心髒啊!他到底是得罪了哪位大神,下手如此迅速,如此之狠,抓的全都是他的命門啊!
妻子和兒子被抓,其中偷稅漏稅的事情以及走私的事兒,都跟他有千絲萬縷的關聯,順藤摸瓜紀委早晚得摸到他這來啊!
“打電話!對,趕緊給自己的領導打電話求救!”於廳長直接一個電話撥給他的領導,這位神秘的領導也是省內一位大員,地位比他還要高。
接通電話於廳長趕緊求助道:“老師,我好像得罪什麼人了,現在我妻子和兒子的公司都被封了,您快幫我通通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