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晚歌專心描繪著畫作,卻在看到一件物什時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牽出一絲笑容:“靖肅公大人,我倒是很好奇,你不是說先皇讓你對此事保密嗎?你又怎會這麼輕易的告訴了我。”
靖肅公微一愣抬頭道:“國師大人,微臣向來看人很準,也相信皇上的眼光,皇上讓你做國師,那大人肯定有什麼過人之處,再說如今的皇都,微臣也是看在眼裏愁在心中,國師大人既然親自找上門來,那一定是有原因的,微臣也理應知無不言。”
樓晚歌放下筆,伸手摘下臉上的麵紗,看見樓晚歌真容的靖肅公吃驚的後退了幾步,他自然是認出了這張臉就是最近皇都風雲人物寒雪閣之主,顫巍的指著她道:“你,你……”
樓晚歌抓住他顫抖的手:“靖肅公大人不必如此吃驚,今日之事,感激不盡,不過還望靖肅公大人暫替我保守這個秘密。”
靖肅公點了點頭:“微臣自是知道的。”
樓晚歌拿起自己改掉的畫遞給靖肅公,隻見先前被他滴了一滴濃墨的地方被畫成了一匹駿馬:“還有,希望靖肅公大人能再讓你東琉的朋友查查先貴妃娘娘。此事要秘密進行,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個月三十,我希望能得到你的消息。”說著從袖中拿出一張請帖放在桌上,衝靖肅公滿懷深意的笑了笑就離開了……
靖肅公看著樓晚歌離開後,將請帖收起來,又拿起她修改過的畫,嘴角揚起讚賞的笑:“果然……”,複又搖了搖頭,取出一張信紙,給東琉王寫起了信……
接下來的日子皇都倒是平靜的緊,樓晚歌愜意的倚在國師府湖邊的亭中喂著魚:不得不說,皇上安排的府邸確實不錯。看著湖裏的魚搶食的樣子,她竟不知不覺的笑了起來,沒有發現一道身影立於她身後。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意識到海密來了,便收起笑容:“海密,你來了,怎麼樣,我叫你查的事情?”
海密搖搖頭:“我幾乎動用了所有勢力,都沒有大的成果,不過我查到一點。”
樓晚歌喂魚食的手停在半空:“查到什麼?”
海密半眯著眼:“你讓我和三年前的事一起查,但兩件事都有同一個特點,那就是刺殺之人來自何處,又去向何處,我們完全不知,而我們詭音的勢力遍布全北月,不可能查不到這麼厲害的一撥人,而且綜合這一切,還有三年前一些線索,那就隻有一個可能——”
“東琉。”海密與樓晚歌齊聲。
“你分析的不無道理,不過沒查到之前,一切都隻是猜測。這樣,你派些人到東琉去查查看,切記秘密行事。”樓晚歌放下魚料,站起來道。她也是在前些日子去找靖肅公時對東琉產生的懷疑,東琉是北月毗鄰的小國,受製於北月卻又獨立於北月,那裏的情況是詭音從未觸及之地,加上三年前末霞山莊一事,當時現場留下了一把匕首,那上麵的花紋碰巧那日在靖肅公府的硯台上見過,這幾日查探得知那硯台是東琉王之前進貢給北月的東西,幾經轉手到了靖肅公府上,這樣看來,那花紋是與東琉王室有關了——
“我知道,我會秘密進行的。對了,我查這件事的時候碰到綠染,她在查靖文公府,我就留意了一下,發現五皇子也在查十二年前的事,主子你說十二年前的事會不會與他有關。”
樓晚歌搖搖頭:“不會的,事發那年他才多大,不過,他肯定是知情者,還有那個紅拂女,原來就是靖文公府的東方秀,十二年前的事,她也是重要的突破口。”
海密對此明顯吃了一驚:“怪不得靖文公府一直支持五皇子,原來還有這層原因。”
“所以,現在你將手上的事鬆一鬆,去協助綠染調查。”
“姐姐,”一道聲音忽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