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姑娘仍是愣在原地,垂著頭相互望著,也不話,卻一個個都像是受了委屈般,眼眶紅紅的,很是惹人憐愛的模樣。
“有什麼事情就,朕在此處,會為你們做主的!”北景瑞見不得那驚弓之鳥的樣子出聲道。
“回皇上,賤妾們本是寒雪閣的舞女,被五殿下選來培養,為了能在今日落暑大宴上獻舞,可是在昨夜,賤妾盤查表演所用的舞衣時,卻發現了異樣。原本賤妾們的服裝,都是用盤了金線的阮州綢緞製成,但昨夜賤妾卻發現今日大宴所用服裝被若了包,原本的金線盤錦卻被換成了浸染了毒藥的金色棉線,賤妾發現後,苦於無人訴,又沒有別的法子借來衣服,就隻有照舊穿上,好在今日大宴及時中止,賤妾們沒有機會上場,許才是免了一場災禍。”一名舞姬上前,揪著自己的衣角,顫顫巍巍道。
“會有這回事?”北景瑞有些不敢相信。
“父皇,方才審問這位舞姬的時候,兒臣覺察問題,就專門派人去檢查了她們的衣物,確如這位姑娘所言,她們現在身上的衣服,的確繡的不是金線,而是一種沾了劇毒的金色棉線。兒臣詳細問過,這批舞姬的表演被安排在最後,那時大殿上所有人喝的暈暈乎乎,為了帶動氣氛,她們的舞蹈中有一項是走至各位官員麵前舞動,兒臣猜想,這偷換衣服之人就是要趁那個時候,將舞姬身上的劇毒沾染到官員身上。父皇,這偷換衣服之人定是想要謀害殿上官家,還請父皇明察此事!”北辰懇切道。
“這行事之人確實其心可誅,老五,你方才不是查的仔細嗎?為何這批舞女的衣物出了問題,你卻不知情?”北景瑞銳利的眸子看向北流雲,饒是他知道這件事也許並不是北流雲所為。
“父皇明察啊!昨夜兒臣專門派了人來皇宮舞姬歌伶暫居地舞樂司檢查過,怎麼會”話還沒完,北流雲便意識到問題,隨即搖著頭:“不會的,來檢查之人都是兒臣的親信,是萬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完,竟是連他自己也不相信了,皇宮守衛森嚴,臨近落暑大宴,如舞樂司這些地方,就更加是嚴加看管,外人是一概進不得,若不是自己人出了問題,又還會有誰能進得去那地方做如此偷梁換柱之事?
“那這麼看,你的親信確實可疑,老五,若是你的人出了問題,你該當何責啊?”北景瑞厲聲問道。
“父皇,不會的。”北流雲有些心虛的否認著,忽然意識到不對勁,轉向身邊的那話的舞姬問道:“我且問你,昨夜你發現衣物被替換,是什麼時候?你一個舞姬,如何能識得這般精細的衣料?發現問題後,又為何不及時上報,今日還是身著這件帶著劇毒的衣物?”
那舞姬被北流雲死死盯著,嚇得不輕,哆哆嗦嗦低聲道:“賤妾發現時,就是在殿下的人檢查完後,因為來檢查的人查過後,賤妾想再去看看缺什麼有什麼問題好及時跟來的人,不料就發現異常。賤妾雖是一介舞姬,學識淺薄,其他什麼都不會,但賤妾家中就是做裁縫生意的,布料配飾這些,賤妾還是認得明白,當時發現後,賤妾被嚇破哩子,也不敢輕易出,唯恐看的不仔細,看錯了,就一直拖到今晚,賤妾冤枉,真的沒有故意瞞著不報的意思!還請皇上為賤妾做主啊!”
“那你又是如何識得那替換的衣物上的金色棉線是沾染了劇毒的呢?既知沾了毒,還要穿到殿上來,你你膽怕事,那怎麼不怕穿了這衣物到殿上來被人發現後危及性命?”北流雲繼續問道,就算是自己的人出了問題要刻意誣陷到他身上來,沒個人配合,怕也是做不到這個份上,眼前的這個舞姬看似楚楚可憐,的話也像是頭頭是道,但也不敢保證她不會是別人派來一並陷害他的,還得問個清楚才好。
果真,那舞姬被問的啞言,支支吾吾半也不出個什麼,隻身子又往後縮了縮,看起來像是在隱瞞什麼。
“怎麼?不出來了?還是,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編的,壓根就沒有偷換衣服這回事?”北流雲死死的盯著眼前之人,字字冰冷的問道。
“不是的,賤妾沒有撒謊!”那舞姬似乎聽到了什麼敏感的話,忽然抬頭大聲反駁道,滿目通紅,眼淚如絲般落下來,彷如受了極大的委屈和痛苦,看得人很是心疼。
“五皇兄,別人隻是一個女子,你何苦將別人逼到如簇步?”北辰看著那舞姬滴答流出的眼淚,微微有些看不下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