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廣的武道場上。
一塊塊整齊劃一的白石磚鋪地,四麵擺設十八般規格不同,各式各樣的武器,兩個身披玄色長袍的老人立在陰涼處不知在等誰。
正是玄冥二老。
“我說師兄,我還要去喝酒,要不然留你應付那小子,我先去喝兩杯怎麼樣?大不了我這幾天在城裏給你多留心幾個美嬌娘?”
其中一個長相陰翳男子嗬嗬的笑道。
說實話,這外出公幹的一個月雖然累到不怎麼累,幹的活也輕鬆,不過滅幾個不識好歹的小門派,可出門在外的確不自在,連喝酒都喝不舒服,反正鶴筆翁現在迫不及待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酌一杯。
身旁高鼻深目的鹿杖客背著手斜睨了一眼自己從小陪到大的師弟。
喝酒誤事喝酒誤事,當真說了這麼多遍依然聽不懂。
王保保好歹是汝陽王世子,真正的王府二號人物,說句不好聽的,汝陽王死後人家就上位,自己等人的榮華富貴全係於其身,還敷衍人家,當真是不知所謂!
搖了搖頭,不鹹不淡地道:
“師弟還是上點心,要是惡了那位世子殿下,小心告個小狀,王爺將你每個月的酒貢給削了。”
“這,這倒不至於吧……”
鶴筆翁訕笑道。
其他倒沒什麼,削酒貢可要了他的命。
“嗯,來了?”
就在這時,鹿杖客眼神一凝,望向院子門口,輕聲道。
隻見一個鶴形龜背的雄壯青年大踏步走來。
隨意披散的黑發,棱角分明的臉,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蘊藏著精光,加著本身地位所蘊養的獨特氣質,怕是眼一瞪常人就得嚇得屁滾尿流。
這是王保保?
習武之人耳聰目明,聽著來人雄渾低沉的心髒跳動聲便知道是位難纏的橫練高手,再看了看來人模樣。
擱戰場上怕又是一位能七進七出的猛將。
難不成之前所聽到的世子膽小怯弱,不堪大用的風聲都是假的?隻是汝陽王為了避嫌,不想被朝中政敵刁難所營造的假象?
隻是稍稍思索玄冥二老便腦補出整個劇情,將事情原委弄得明明白白,同時暗歎汝陽王無愧其文武雙全的名聲。
機敏果斷的趙敏郡主主江湖,威武霸氣的王保保世子主戰場,何愁後繼無人?
心裏不由又恭謹幾分,兩人對視一眼,弓著身子上前,行了禮。
“拜見世子殿下!”
餘堯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多禮。
這些日子他倒也逐漸真正代入進王保保的角色,無論是雍容華貴的氣質抑或處事說話態度都挑不出半點毛病。
“鹿師傅,鶴師傅不用多禮,我來主要想向兩位請教一下玄冥神掌的奧妙之處。”
餘堯雖然不齒這兩位的為人,不過本著武道達者為師的態度,依然態度緩和,開門見山地說道。
“這……”
兩人麵麵相覷,彼此沉默了起來。
“嗯?”
餘堯哼了聲鼻音,略帶不滿地看向鹿杖客,兩人明顯以其為首。
“倒是本世子唐突了,也是,貴門中武功玄要,怎可輕易示人。”
餘堯輕聲說道,不過語氣卻越來越冷。
“世子多慮了。”
鹿杖客心頭一緊,終究歎了聲氣,解釋道。
“我倆師兄弟師從百損道人,自從師傅死後,哪還有什麼門派固見,況且王爺待我倆二人恩重如山,區區些許秘籍有什麼舍不得的,隻是玄冥神掌過於陰毒,我等怕世子練出差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