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提斯呼吸有些急促,他能感受到抓著自己胳膊的那隻手所蘊藏的能量,似火山,似雷霆,仿佛藏著數萬噸黑火藥,稍一妄動就會爆發驚天動地的威力。
“波斯人?說出你的來意吧。”
餘堯語氣輕淡,配合著磅礴氣血所帶來的震懾力,卻讓場中所有人情不自禁聽從,明明是疑問,卻帶著不可置疑的肯定,眸裏放出一抹明光,如神似佛。
達提斯心裏大驚,不知其是如何斷定自己來自波斯,但眼下自然不會承認,隻見其眼中異光一閃,開口道:
“我們是.....”
話音未落,隻見餘堯抓著其右腿的手猛然往後一拉,空下的右手一翻,帶著無邊的氣勢下壓。
嘭!
巨大的衝擊力下達提斯整個人肉眼可見下沉了幾分,兩腳直挺挺插入地底,嘴角猩紅的鮮血小蛇般流出,淒慘無比,目光猙獰地看向餘堯,帶著不解。
不是讓我說嗎?為什麼突然打他?
難不成是看出自己的小心思了?
“中土人,為什.....”
嘭!嘭!嘭!
達提斯:臥槽!
場景逆轉般,餘堯一手抓著其右腿,另一隻手如打樁機般朝達提斯肩膀拍去,一掌接著一掌,塵土飛揚,地麵震顫,沒一會就像栽蘿卜般,達提斯整個人便陷了下去,隻留下一個腦袋和另一隻腿裸露在地表,氣息奄奄地看著餘堯。
“好了,舒服了,姓什麼,從哪裏來,來這幹什麼,說吧。”
餘堯反手一擰,將其肩膀卸下,最後猶豫了下,又重重一拍,聽到一聲骨骼碎裂的聲音後滿意地點了點頭,抬來一根板凳,坐下說道。
沒有說話。
不知是說不出話還是咬牙嘴硬,達提斯始終抿著嘴,呆呆地看向前方,仿若麵前的餘堯等人不存在。
想他達提斯,好歹也是聖火教二宗三際裏暗宗當代傳人,擱教裏也隻有高高在上的聖火教教主能穩壓其一頭,聖火意誌不滅,非黑即白,世間皆清,這就能讓他屈服?
無非死罷了,生亦何歡,死亦何苦,聖火不熄,吾心不滅!
“事情就是這樣,波斯明教總壇不似中土明教分左右光明使,四大護教法王,五行旗,而是分二宗四際。”
“分別為明宗,暗宗,初際,中際,後際,我就是暗宗當代宗主,此行奉教主之命與其餘四人,加上一個教中長老來中土,旨在消除中土明教,迎回聖火,順便滅掉中土武林,帶一些武功秘籍回去。”
“給我個痛快吧,功法我說了,秘密我也說了,該說的都說了。”
達提斯喉結聳立,幹咳道,眼裏充滿希冀。
他無法想象中土人有這麼的惡毒,那將抹布沾水覆蓋臉龐的窒息感他真的無法忍受,他敢於被千刀萬剮,死後大不了去見摩尼光佛,也敢於被抽骨吸髓,心中信仰不滅,都天靈相自然會伴於左右,可那種酷刑,實在是,實在是太惡毒了。
水無聲無息滲透進鼻咽喉,窒息般的壓力從四麵八方傳來,即便是意誌想堅持,可身體本能也無法抗拒,這群中土人是來自地獄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