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回來啦,琳兒要抱抱。”
楚琳才剛遞出墨鬥,就看到回家的楚浩,頓時笑的眼睛都成了月牙,邁著小腿就跑了過來。
楚浩會心一笑,放下食盒將她抱在懷中,逗弄道:“那琳兒在家乖不乖呢?”
“琳兒很乖的,聽說哥哥要習武,到現在都在和爹爹製作家具呢?”楚琳揚起了小腦袋,仿佛她才是出力的那個人。
楚浩沉默了下,轉頭看向還在丈量斷樹的父親,“爹,我拜師成功了,明日辰時就會開始習武,師父你是見過的,客棧東家。”
父親背對著楚浩,沒有開說話,不過從那微微顫抖的手來看,此刻他的心並不平靜。
“李老頭說東家是收我為了親傳弟子。”
“他還說往後習武的一切,東家都會替我想辦法,除了鍛骨時的藥材,還有兵器等物。”
“滾回屋裏去。”父親還是沒有回頭,隻是用木尺指向了緊閉的房門,“你娘為你準備了些飯食,料你回來的晚,現在還在鍋裏熱著。”
“爹……”
“我說話你是沒聽見?”
楚浩默然,轉頭在楚琳耳邊輕聲說了些話,隨後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遞出一個鼓勵的眼神後,便提起食盒向屋子走去。
一個男人最悲哀的事,就是全家人都依靠他活命時,可他卻在某些關鍵時候有心無力,尤其是有關子女的未來前途時,那種自責與內疚,不是可以用言語能夠表達出來的。
臨近房門,楚浩回頭看了眼正拉扯父親的妹妹,臉上不由的浮現出一抹笑容,果然還是妹妹才能讓父親在生悶氣時發不出火,倘若是他自己,少不了吃上一頓家法。
“娘,晚飯我在客棧吃過了,這裏是李老頭特地準備的羊肉湯,趁現在好熱乎,你們趕緊喝些,正好去去寒。”
楚浩將食盒放在灶台上,剛要轉身回屋研究黃庭經時,母親就帶著喜色從灶後起身走了過來,“浩兒,剛剛我好像聽見你說,明天就要開始習武了?”
“嗯,明早辰時就開始,。”楚浩點頭回道。
“這麼早?”母親微愣,然後有些不滿道:“李老頭他都那把年紀了,自己都起不了那麼早,還讓你辰時就去,這不是折騰人嘛。”
“不是,我拜的師父是東家,並不是李老頭。”楚浩又把在院子中的話,重新敘述了一遍。
聞言,母親先臉上喜色更濃,連連催促道:“趕緊回屋歇息去,免得明早去晚了惹得王先生不快,到時候教本領時藏了一手怎麼辦?”
“娘,東家不是那樣的人。”楚浩有些哭笑不得。
母親正色道:“不管他是不是那樣的人,你還是快歇息去,不然明天哪裏來的精力?”
回到屋中,楚浩無奈一笑。接著便順手將房門掩上,準備開始研究黃庭經,並嚐試弄清楚那股暖流的真正用途。而並非隻是用來驅寒而已。
還有今下午出來的異樣,也是令他十分著迷,當然,最為讓他在意的,還是那眼清目明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