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央聽得臉都發綠了。
臥槽！他就該想到這又是軒轅霽的套路！
論不要臉的程度，他甘拜下風。
如果軒轅霽知道楚離央心裏的吐槽，他一定會嗤之以鼻，追‘媳婦兒’還要什麼臉皮，臉皮薄能當飯吃，還是能當媳婦睡？
“那晚你唱的是什麼歌？”軒轅霽想到那晚溫柔地輕拍背部唱著歌謠哄他入睡的楚離央，整個眼底都漾起了笑意。那是他這麼多晚雷雨夜裏睡得最安穩的一次，盡管夢裏並不平靜，可是那溫軟的歌聲和暖和的手心把夢裏所有侵襲而來的黑暗冰冷驅逐。
“就是一首普通的歌謠罷了。”他其實也是突然想起的，前世裏照顧他生活起居的姆媽每每伺候他歇下後就會去後房抱著她的小孫子，唱著這首童謠哄他入睡。他偷偷在後麵聽著，當時隻覺得十分羨慕。這樣的事情，他自己沒經曆過，倒是把這份希冀轉移到了軒轅霽身上，圓了兩個人的夢。
“那是我聽過最動聽的歌。”軒轅霽盈盈地笑，少了兩分妖漣，倒是多幾分純真，“楚離央你能再唱一次給我聽嗎？”
楚離央好笑：“那你這一次又拿什麼來換？”
軒轅霽倒是認真地撇頭想了想，然後對他說：“本宮府中最值錢的便是我，我把自己獻給你怎麼樣？我有的便都是你的如何？”
楚離央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掩蓋住泛紅的耳尖。
“其實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就當為我唱首歌祝福好不好？”軒轅霽期待地看著他。
楚離央沒想到今天竟會是軒轅霽的生日，想到他小小年紀便被送到景國當質子，身邊沒有一個親人，不自覺地就多了幾分疼惜。
張口輕輕地唱起來，是一首常見的慶生歌：
“恭祝你福壽與天齊，
慶賀你生辰快樂！
年年都有今日，
歲歲都有今朝！
恭喜你，恭喜你！
......”
軒轅霽聽到第一句的時候就笑了，楚離央也許自己都沒注意到他已經越來越容易對軒轅霽心軟了，他們是同一類人，對不在乎的人的死活毫不在意，更別說答應這樣的要求了。他要一步一步地撬開他的心房，然後將自己滿滿地裝進去。縱然這份感情中更多的是憐惜同情，那又如何？總歸是心中隻有他一人便好。
楚離央叫來小二收賬，熟練地摸向腰間，卻摸了個空。他瞪大了眼睛，有些不自然地在懷裏尋找錢袋，但什麼都沒有。
他眯著眼睛，仔細想了想今天的行程，最後定格在小巷裏碰到的那個少年。
艸！居然讓那小崽子偷了他大爺的錢袋！
店小二恭敬小心地問道：“小王爺，這兩間包廂的費用......一共是五十四金，你看你是現銀還是支票呢？”
他現在身上一個銅板都沒有好嗎？
“把錢記賬上，等下派人去楚相府領......”楚離央臉都黑了，這下真是丟臉丟到家了，看他不好好收拾那個混小子，竟敢偷到他小王爺身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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