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楚全身覆滿了冷酷的氣息，他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個一身魔氣的霖色，早就不是當初純真無邪的小幺了。
霖色的笑得更加歡快了。
“誰讓她不要命地湊到我眼皮底下，她們兩姊妹長得可真像呀，我差點以為那個臭丫頭沒死呢，所以我勉為其難地動了動手指頭把她也給滅了。”
他們所有人都以為風琴已經帶著風嫿殘留的骨灰回到她們的家鄉了。
“這一次，我把體內的魔力掌控的很好，沒留下一點東西，全部都焚毀得幹幹淨淨了。”
霖色喜歡嗅人類的各種負麵情緒，那會讓他整個身軀都感到舒透，連毛孔都被這些負麵的壓抑的情緒所填充得神清氣爽。
“你不是最擔心我控製不了它們嗎？如今，我控製得很好，你不為我開心嗎？老大！”
他們還在浩瀚大草原的時候，除了蘇澈和他年紀相當，其他的孩子都比他小，他是長兄，是老大。
“小幺，是你被魔控製了。”雲楚毫不留情地揭露這個事實。
霖色的笑容頓住，立即又恢複如常。
“老大，你在騙我，你一直在騙我！它明明很聽話的，你看，我想讓它如何，它便如何，我的身體，我的神智，都是屬於我的！”
霖色的指尖露出黑色的氣霧，環繞在掌心躍動。
“小幺，這些就是‘惡’，魔讓你的欲放大，釋放你體內的惡，總有一天，你會失控的。”
“我不會再信你了！我隻信我自己！”霖色好看的臉蛋在放大的黑霧中愈發扭曲，也愈發邪惡。
雲楚看著他布滿黑霧的麵孔陰森地猙獰著。
霖色說：“楚姐姐已經知道了‘魔’的存在了，我不想讓她知道是我。”
“那你就不該放任它！”霖色銳利的眉眼透著堅決，“我說過，你關不住它，就由我來親自掐死它！”
“雲楚，現在已經晚了！”霖色尖聲大叫道，“你早就該殺了我的，你根本對付不了它，你一直在騙我！”
雲楚抬起的手停滯在半空中僵持著。
霖色的眼框裏有彌漫的黑霧，也有，淚珠。
“對......不起，小幺。”雲楚幹澀著嗓子，突然感到了無力。
霖色身上的黑霧已經緩緩褪去縮進了他的身軀裏，他眼眶有些發紅，像是又變回了那個雲楚熟悉的愛掉淚珠子的小幺。
“我不要對不起！我不準你告訴楚姐姐！”
雲楚沒有說話。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過了許久，才聽到雲楚張口。
“......好！”
霖色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轉身就走。
“小幺！”
“別做錯事！”
霖色說：“別管我！這是你欠我的。”
雲楚有些失神地推開清水居的大門。
“辦好了？”
“嗯。”
“你麵色有些難看，怎麼了？”楚離央迎身過來時才看到雲楚神色不濟地坐在桌上發呆。
“你老是大半夜地給我安排各種各樣任務，這樣奴役我，我能不累麼！”雲楚一下子恢複如常，叫人看不出半點心思。
楚離央‘好脾氣’地把他趕下桌子：“別蹲在我桌上！免費的勞動力不去奴役，我又不傻！”
雲楚氣呼呼地瞪著她。
“再說，胖子、書生，還有天麟天麒都不在景都，蘇澈現在體質特殊，小幺還是個孩子心態，不叫你叫誰！”
雲楚愣了一下。
孩子麼？霖色，早就不是了。
“對了，雲嫿那件事查得怎麼樣了？”楚離央想到楚相府裏還有可能匿藏著魔物，心思也沉了沉。
“......”他還沒想好說辭。
“怎麼，有難度？”楚離央挑眉。
“......我給忘了。”雲楚憋出這句瞎話。
“你最近很忙？若是這樣，就由我來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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