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嫣然就差舉起小手比心心了,兩眼冒著桃心,兩家還有絲絲紅暈,思維早就不知道神遊到哪個國度去了。
男子好笑地看著衛嫣然,這人神經是用天橋搭的嗎?能一下子飛躍的這麼遠,而且完全猜不到她下一秒要做些什麼。
他也學著衛嫣然伸出一根指頭戳了一下她的額頭,衛嫣然一個機靈勁兒地回過神來,再看到他俊美的臉,還有之前替他包紮是手下的觸感,好像身材也很好的樣子,一下子一股熱流從下至上地升騰起來,一直燒到了臉頰,整張臉像是煮熟了的蝦子似的。
衛嫣然猛地拍掉他戳在她額頭的手指,低下頭不敢再看他,捂住臉還一邊大口地呼氣希望能揮散一部分熱氣。
不是已經入秋了嗎?怎麼天氣還這麼熱?
天啦天啦!一定是景國的天氣太熱了,所以她才會燥熱,絕對不是她色心大起!她怎麼會去饞男人的身子呢?怎麼可能呢!
絕對不可能!
衛嫣然不斷地跟自己做心理建設。
這個真的不能怪衛嫣然,誰叫她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有出過大周皇宮,一直是養在魔後的膝下,雖然得到了最悉心的照料,卻也失去了許多平凡人才能享有的快樂。
除了宮裏的太監,過往十六年的人生裏她所能見到的男人隻有軒轅皇帝和她的慕之哥哥。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根本分不清什麼是男女之情,什麼是兄妹之情。而她所有對外界的認知,僅僅限於宮女們給她帶回來的那些畫本子。
這個男人,是她離開大周後離開媽媽後真正接觸過的第一個陌生男子。
“你為什麼要救我?”男子難得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不過見她一臉嬌羞的模樣,也便作罷。
“啊?”衛嫣然兩根手指纏繞在一起,傻傻地問,“不能救嗎?”
他突然感覺自己可能和她不在同一個頻道,怎麼交流起來這麼困難呢?
衛嫣然悄悄地抬眼瞧他,又飛速地低下頭,來來回回反複這般做。兩人突然就這麼相繼無言,空氣中漸漸冷凝了起來。
他閉目休息蓄積了一些力氣後,倚靠著樹幹吃力地站起來。
衛嫣然見此吃驚地說:“你要去哪裏呀?你的傷口才剛剛包紮好,這樣走動會很容易裂開的。”
每次她受傷包紮好以後,巫醫伯伯姨姨們都不讓她隨意走動的。
他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她,又低頭看了看傷口,指著說:“這是包紮?”
七零八亂的布條胡亂地捆綁在一起,甚至有的連傷口都沒能完全包裹起來,難得的一兩處地方稍稍抱住,被衛嫣然使了全身力氣來捆綁打結,幾乎是將整隻手的血液堵在了一處,難怪他隻能感覺得到胳膊全都麻痹。
他敢保證,揭開布條後,整天手臂一定充血烏黑高腫。
衛嫣然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才看到她一片狼藉的包紮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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