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所不知,今日一早劉縣令的師爺前來京畿大營尋我,說是在這城北一處有流匪作亂,本將這才帶領人馬前來緝拿流匪!”
“這流匪好生大膽,竟敢在天子腳下作亂!”淩季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師爺,隨後又笑笑,“既然我與統領的目的地一致,不如我們同行,也便有個照應,如何?”
到底是不是有流匪作亂又有什麼關係呢?既然有人與他的目的一致,多一個證人對他而言有利無弊。
庫房裏大多數人已經閉目蜷縮在地上休躺了,隻還剩寥寥幾人背靠背搭著眼皮時不時說上幾句。
“最近兩個月怎麼沒有強迫著咱們寫信了,你說是不是咱家裏的婆娘娃兒發現出問題了?”一個人問道,聽著還是中年人的聲氣,卻滿頭都已是白絲,臉上也盡顯老態。
“可能吧!不過我前些天在隔壁的工地上碰到老許頭了,看他模樣是剛進來的,隻是可惜沒能說上話,也不知道我家裏的老娘還有妹子最近怎麼樣了!”
果然,村民裏收到的信件家書都是在脅迫中寫下的!
劉青天仍坐在那處角落閉目養神蓄積精力,並不急著發送信號彈。
阿莊大力看著著急,悄聲詢問:“大人,既然你已經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了,何不現在就將信號彈發出,讓師爺將黃統領引到這兒來?”
“阿莊,目前為止,我們還並未見到過真正的幕後指使,這些監工不過是些小嘍囉,就算把黃統領引來了,抓了這些人,又有何用?”劉青天淡淡地說道。
“可我們現在隻是被抓進來的普通幫工,哪來的機會去見他們上麵的人?何況就算見到了,也不一定是幕後指使啊!”阿莊疑惑地撓後勺。
“這可不一定。”劉青天突然睜開雙眼,冒著精光,“阿莊大力,我問你們,如果我們想要見上頭的人應該怎麼做?”
阿莊反應過來,一拍大腿說道:“監工遇到處理不了的事的時候,自然不得不稟告上級!”“那我們該怎麼做?”劉青天似笑非笑。
“請大人明示!”阿莊虛心求問。
“計中計——甕中捉鱉!”
劉青天附在阿莊耳邊吩咐了幾句,見阿莊點頭示意明白便將他攆到最靠近庫房門口的一處。接著,他從發間拿出別好的用於發送信號彈的火折子,趁旁人食用了迷藥正昏昏欲睡萎靡不振不注意之際悄悄地點燃庫房的一角。
火勢悄然地燃燒起來,不過因為庫房材質的特殊性並不能真的變成大火,不過,這也夠了。
他提起嗓子,尖聲大喊:“走水啦!大家快跑啊!”
昏睡中或是快要昏過去的村民門被接連起伏的喊叫聲驚醒,頭腦還很是沉重,根本無力去思考驗證這話的真實性,隻是隱約轉過身時見著一株火焰,腦子裏一片漿糊,混混沌沌的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隻聽見耳邊有人一直在呼呼地大喊:“大家快逃啊,趁這個機會咋們一起逃出去!”
對!逃出去!
他們心底亦隻有這一個想法!
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了許多。
轟的一聲!百十來人的身軀撞上庫房的門,門鎖一下子就被撞開,連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這道困了他們兩年的牢籠其實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堅不可摧。
寒風一下子透了進來,多少吹醒了他們的幾分神智。
他們歡呼著跳躍!整片人群都亢奮了起來。
這一個庫房的歡呼雀躍自然也感染了其他庫房的人群,所有人都迸發出了那些監工意想不到力量,即便服下了混有迷藥的食物,可他們的意誌力在這一刻突破了身體的極限,想要回家重獲自由的渴望超越了一切。
輪班守衛的監工根本攔不住這架勢,其他一個個睡眼迷蒙的監工也手忙腳亂地竄出來拿起鞭子試圖抽打阻擋,卻被村民們徒手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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