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九章(2 / 3)

“好吧!太子你所謂的要事究竟是什麼?”

“回父皇,此事事關重大,恐怕......”太子斜眼瞄了一眼淩昱,頗為挑釁。

淩昱會意,言笑宴宴地躬身敬禮:“父皇,既然太子所言茲事體大,兒臣還是先出去等候的好!”

景皇拂袖:“外麵風大,你身子未愈,勿要受風,就在這好好呆著!”又朝著太子下令,“十一是朕的皇兒,有什麼不能聽的,你直說便是!”

“可是,父皇......”

景皇直接打斷:“勿要多言!“

太子恨恨地給淩昱遞了個眼神殺,隻得不情不願地開口:“其實,此時是關乎四弟的聲譽,兒臣才不得不謹慎些!”

“關於靖王的事?”

“是!”太子小心地將提前組織好的措辭說出,“兒臣前兩日收到了一封匿名密報,打開一開,竟是......是四弟和白國南宮家勾結的證據,其間有四弟親筆的書信往來和交換的信物。兒臣已經派人驗過真偽,確實是四弟的字跡,其中的信物也是父皇欽賜的玉佩,不會有假。兒臣思慮再三,此事關乎景國政局安危,以及和白國的兩國情誼,不敢因手足之情擅自隱瞞,又不能直接在朝堂上向父皇稟明,隻得來太極殿打擾父皇了,還望父皇見諒!”

“哼!”景皇冷笑一聲,“朕看你是怕在朝堂上直接說出此事,會給靖王準備時間,達不到一擊斃命的效果才想著單獨覲見朕的吧!”

怎麼和他想的不一樣?父皇不應該是大怒,直接下令將淩策抓起來嗎?不應該對他進行嘉獎?

景皇看著太子這副模樣歎氣,太子的這點小心思全寫在臉上了,空有壞心眼卻不帶腦子!

“罷了!把東西呈上來,你來告狀總是把證據帶來了吧!”

太子無限尷尬,他這算是一出場就被景皇給秒了:“是。”

他起身將隨身帶的東西遞給景皇,下去時還特意留意了一下淩昱的神色,見他一如常態並無一點驚訝。

“父皇,你打算如何處置這事?”太子試探著問。

“十一你怎麼看?”景皇沒理太子的詢問,側過頭問淩昱。

“父皇,字跡可以模仿,玉佩也可能是被有心嫁禍的賊人所竊,興許是有人故意想借太子之手來栽贓靖王。兒臣是想,還是先傳喚靖王由您親自問問此事,以免中了有心人的下懷。”

景皇滿意地點頭:“難得你肯相信你四哥,而不是直接給他安上這個謀逆的罪名。太子,一國之君若連點容人之量都沒有,如何讓朕放心將整個景國交托與你!”

“父皇,兒臣知錯,定會向十一弟好好學習!”

“但願你是真的有心學習!莫要成天將心思放在兄弟鬩牆之上,一致對外淩氏江山才能走得長久啊!”景皇此話說得頗有深意。

淩昱仔細品味著景皇的這句話。

一致對外?淩將目光移向景皇。

父皇這話的意思莫非是針對楚家?

他突然想到楚離央,暗自決心下一次見到她時一定要提醒她多加小心。

也不知道下一次是何時?

不過淩昱沒想到下一次來得這樣快。

“去!傳喚靖王入宮,朕要親自過問他!”景皇向外吩咐道。

“靖王,你可認識此物?”景皇將桌上的信件和玉佩扔下桌,拂在了淩策身前。

淩策麵色不變,坦坦蕩蕩地將書信內容認真掃視了一遍,倒像是真的第一次見到這些信,又將玉佩拿在手中反複校對,然後抬頭向景皇回複:“父皇,玉佩的確是您賜於兒臣的那一枚,隻是這枚玉佩早在一月前就被宵小賊人給竊走了,兒臣也在費力追尋,想不到竟在父皇這見到了。”

“至於這些信件,字跡倒是和兒臣頗有些相似,不過仔細看,還是有一些不同的。”

“哦?你說說!”

“父皇您看,兒臣在書寫疊字,如‘卿卿’‘淒淒’諸類時習慣第二字以一點替之,平日裏縱是單寫這些疊字也慣會在其旁點上一點,父皇可以派人查看兒臣平日裏上報的奏折,一看便知。而這些信上卻沒有,可見那栽贓陷害兒臣的賊人雖熟悉兒臣的字跡,卻不知道兒臣的這些小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