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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冤枉啊!七皇子不分青紅皂白便將臣捉拿,請皇上給臣一個公道啊!”
“王大人,為何不說說本皇子和黃統領是在哪兒找到大人的?”七皇子冷笑。
“臣……”王薛良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臣不過是心情不好,去郊外踏青罷了,誤會罷了!”
“誤會?”黃統領心直口快,最是看不慣這些個文人搞陰謀詭計,當即指著王薛良鼻子罵道,“那你倒說說,為什麼你會在山上有座獨立的小屋,門外守著的那些人的穿著還與哪些賊人恰好一模一樣!”
劉青天在離開城北前,便將從鐵礦的秘密工地,到王薛良所在的小屋,沿途做好了暗中牽引的記號,悄悄指引淩季和黃統領找到王薛良。也正是因為這樣,王薛良才正是被他們認為是隱瞞不報、私鑄兵器和人口失蹤案的最大嫌疑。
當然,淩季自然是知道以王薛良的身份,是不敢做出這般事情的,必然是背後之人所撐腰。而這個人,無論是靖王,還是王承邑,都是對他自己大大地有利。
淩季收斂住內心的竊喜,抱手繼續說道:“兒臣還在王大人所在的木屋旁的地下,發現了失蹤的青桐神木!”
景皇頭一側,轉向王薛良。
王薛良本就因為事情敗露而害怕景皇,不過是在強硬著嘴不肯鬆開。這下一被景皇盛怒中的眼神一掃,立刻將膽子給嚇破了,趕緊磕頭:“這事真不是臣做的!”
“青桐神木不是你做的,那你是承認城北鐵礦和人口失蹤與你有關了?”景皇嗓音微微沙啞,是燥火過剩的表現。
“臣......臣......臣知罪!”王薛良認罪,眼神偷瞟靖王黑漆漆一片的眸,伏在地上,“都是臣利欲熏心,一時沒把住誘惑,兩年前意外發現那片鐵礦區後,這才想隱瞞不報,借私鑄兵器偷偷販賣,賺一筆不義之財!臣,絕對沒有謀反的意圖啊!還請皇上饒臣一條賤命!”
“王大人,勸你一句。”淩季輕飄飄地說道,“如此重罪,若你是主謀,必是要牽連家族,施以極刑的,還是多為自己考慮些,莫要為他人挨刀!”
淩季對著王薛良說話,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淩季是看著淩策說這話的。
“七弟,本王也勸你慎言!”淩策回敬他一個眼神殺自行體會。
淩季帶著標準至極的笑:“四哥,沒做虧心事,何必怕別人說上兩句。朝中誰不知,王大人與王太傅還有你關係最是密切!若說此事你們毫不知情,這不大有說服力吧!”
景皇看似不管朝中諸事,實際上卻對朝中所有官員的站隊和勢力分布了如指掌。自然是清楚王薛良乃是王承邑的門生,也就是實打實的靖王派。
而如果說淩策勾結南宮紅石的事靖王能忍,畢竟淩策的最終的目的是拿下楚家,與景皇不謀而合。
至於說覬覦皇位,嗬,不想當皇帝的皇子不是好皇子。
景皇要培養的是一頭狼,又怎會怪狼想要吃羊?
可是,這不代表景皇能容忍淩策騎到他頭上作威作福,甚至給他戴上一頂綠油油的帽子。何況,景皇不單單懷疑淩策於婉嬪有染,更懷疑的是婉嬪腹中的孩子都不一定是他的。
如今景皇本就對淩策生有不滿,連帶著對王承邑獻上婉嬪的心思也懷疑上了。若當真隻是討好他,天下貌美女子這般多,又為何偏偏要獻一個心係與靖王的女子?一邊伺候著他,一邊又心心念念著靖王,這誰能忍?
“將王薛良拖下去,交由大理寺卿全權調查此事,一旦證據確鑿,誅九族!”景皇毫不猶豫地下令。
“靖王和太傅與此事牽扯甚深,也一並交給大理寺審查,暫行關押在府,待事情未水落石出之前,一幹人等,不得踏出府門半步,若有違者,直接誅殺!朕鑒於靖王行為乖張,品行不端,先行褫奪親王頭銜!”
“至於婉嬪,直接將為答應,打入冷宮,任其自生自滅,任何人不得擅自探望,朕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她!”
“嗻!”吳仁逸應道,招手派人去擬定聖旨,又派人將已經丟了差不多半條命的婉嬪,不,現在是婉答應拖下去,免得再惹景皇看著心煩。
總之,不管這婉嬪是不是真的和靖王有一腿,隻要景皇認定了,那便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