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眼睛微微閃現點點光亮,問道:“你,當真?”
“我當然是認真的啊!”花弄羽笑得很真切,掌心中的熱流源源不斷地流進她的體內,像是燃燒的烈焰,能將她冰冷的心也跟著捂熱再融化。
蘇夏不自然地抽出她的手,急忙站起身來,看著蘇澈說:“阿澈,我回去了。”
花弄羽看著她急匆匆離去的身影,不解地看向蘇澈,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還是緘默於口了。
踏出屋後,秋季的涼比在屋內感受的更加真切,冰冷的秋風掃過她的雙頰,像鋒利的刀刃刮過,不帶一絲感情。
蘇夏攤開手掌,掌心殘餘的溫熱隨著涼風刮掃而去,漸漸恢複了它本來的溫度,冰冰涼涼的,像一具屍體的手掌,自然的彎曲,毫無生氣。
她將五指屈緊回握,試圖想將最後一絲溫暖留下,可是最後才又發現一切都隻是徒勞罷了,不該屬於你的永遠都不是你該去奢想的。
她回望了一眼蘇澈和花弄羽所在的屋子,譏諷地一笑。
即便是如她一般冷心冷清,可是還是會被花弄羽所吸引。這樣如同朝陽一般的女子,嬌豔美好,充滿了人鮮活的氣息,也難怪會被蘇澈喜歡上、愛上。
向來,冰冷的總是想要靠近所有溫暖的存在,就好像向日葵會向陽而生,飛蛾會遇火而撲,生物的本性罷了。
所以,沒有什麼可不甘心的。
可是,為什麼還會心痛呢?
蘇夏抬頭看向天空,仿佛能從中得到什麼答案。
令選中了蘇澈。
他遊曆大陸六國八方,尋找著各個資質不凡的少年,為楚家培養新一代的暗衛。
這一趟旅程比他想象中的更令人驚喜。
他獲得了一個少年,狼的秉性在他的身上發揮的淋漓盡致,狠厲、冷漠、自持幾乎將他層層包裹,他也是廢了很大的一番力氣才能將他收下。
不過......
令皺著眉頭,捋了捋自己養了很久的胡須,俯視著眼下的這個瘦弱的小家夥。
“叔叔......”弱弱的兒音響起,俯首做小的模樣楚楚可憐,渾身上下的衣服也是破爛的,就一張小臉還算幹淨順眼。
小阿夏一隻手扯住蘇澈的袖口,另一隻手不安地不知道放在何處,在大腿側麵打著圈圈。
令的眉頭皺的更深了:“蘇澈,你是願意隨我去無望涯的。你可沒告訴我,這個小女孩又是誰?”
蘇澈麵上沒有多餘的表情,看了一眼身旁的阿夏,抿著唇沉思了一秒後,向前邁出一步伸手將阿夏護在身後,隨即說道:“她是我妹妹,蘇夏!”
阿夏微張開小嘴,眼裏有震驚閃現,卻又很快的平複過來,什麼也沒有反駁。
雖然她跟在了蘇澈的身邊已經有小半年了,以至於以那件破廟為中心的所有地痞小混混小乞丐都知道阿夏是蘇澈護著的人,沒有人再敢欺負她。
可是,即便他會保護她,會分給她他的吃食,可是他卻很少開口和她說話,也幾乎從來不叫她的名字。她有時也會想,是不是蘇澈根本沒有記住她的名字,所以才從不喚她,也不和她說話。
所以,這半年以來,阿夏最大的願望,便是蘇澈能喚一聲她的名字。更別說,蘇澈能夠親口告訴別人她是他的妹妹。
這簡直是她根本不敢想象的事。
他不僅記得她的名字,甚至給了她一個姓氏。
以他之姓,冠她之名。
阿夏年紀小,隻能記得自己記憶中最深刻的些許片段,記得她曾經也有爹有娘,也記得自己如今已經是孤兒,腦海中有過那些血腥殘忍的畫麵,卻從不記得自己的姓氏為何?好像她一出生就是被喚作阿夏。
阿夏,阿夏,阿夏。
她感覺自己應該是知道的自己的姓的,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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