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阿姊醒來後,應該會傷心吧?
淩昱眼裏閃過擔憂,微蹙著眉頭看向楚離央,心裏掙紮無比。他痛恨自己如今的權勢根本幫不上她,甚至無法站出來替她說一句話,又明白即便自己站在她身後支持她,她也不會多看他一眼,何其悲涼,何其可哀?
他於她,不過是一場心甘情願的利用。
“離央曾在鳳鳴穀治病療養身體之時,常常有各國的人前來求醫,偶爾交談時,都聽說花氏長老德高望重,仁愛無疆,不僅將花氏上上下下打理的極好,還不忘關心我景國諸事,著實費心了。”楚離央似乎並沒有因為花長老的指責而有情緒上的什麼變化,依舊是痞痞的笑容,從容淡定。
楚離央這樣的表現和花長老預測的大不相同,他常年撲克臉而導致的厚厚的額紋堆得更加深:“你別以為說幾句好話,就能掩蓋著一切事實,老夫的立場絕不會因為你這個黃口小兒而動搖!”
“您當然不會動搖。”楚離央對花長老的話表達了充分的認可,“不過,楚家的一切尊榮皆是由陛下所賜,陛下是景國的皇,自然也是楚家的皇,皇賜下了楚家現如今的一切名望、地位和權力,楚家自是感恩涕泗,結草銜環以報,是以楚家世代擔任重職卻不忘初心,精忠報國,這一切,陛下看在眼裏,景國百姓亦看在眼裏。陛下也待我楚家親厚,多年來委以信任,甚至封我為親王,景國第一異性王爺。可是在花長老的眼中,這一切卻變成了楚家爭權奪勢的表現,是楚家居心叵測的結局,您這是折射楚家劍戟森森,還是說我景國之皇識人不明昏庸無能?”
景皇被點名,緩緩地抬起渾濁的眼珠看向花長老。
“你胡說八道什麼?”花長老怒道,怎能忍她歪曲事實,讓花家得罪了景皇?
“究竟是我胡說?還是花長老您信口雌黃?”楚離央反問,言辭鑿鑿,“你一非我景國中人,二不是帝皇將相,區區一個長老,又怎敢擅議他國朝政?甚至栽贓陷害,說的哪一句話、做的哪一件事能看得出你是真真正正為我景國,而非挑撥離間意圖亂我朝綱?與其有這心思來管我景國與楚家繁瑣事宜,不如先好好整頓你花家上下,花少主從始至終未曾開言,你一介長老,說白了就是一家臣,竟然淩駕於未來家主之上,上不正下不齊,又談何規矩?”
花長老被他這話逼得步步後退,直到撞到桌角踉蹌了顫顫幾步才堪堪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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