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工的鞭子經過特殊藥水浸泡過,傷肉不傷骨,不會傷及性命,隻是疼得慌,所以他們根本不可能得到任何藥物來擦拭。若真有人不幸傷口受到感染,又不能繼續做活,就會被監工扔到煉爐當柴燒。
就在這短短的一天裏,阿遠親自見到一個病重的工人被兩個監工像扔柴一樣的扔到了煉爐中,令人望而生畏。
那些個監工還專門讓不聽話的工人去觀看,以達到震懾的目的。事實上這樣的法子的確有效,包括阿遠在內的幾個新工人都開始老老實實的做工了。
“阿遠,裏麵真的這麼恐怖?你到底是怎麼逃出來的?”阿莊忍不住問出心底的疑惑。
“我騙你做甚?裏麵比我所說的可還要恐怖!”阿遠現在想著裏麵的情景還是忍不住發顫,“幸虧我命大,才沒死在裏麵。我在裏麵本來都不抱希望了,隻是還想著能不能找到機會逃跑。就在當夜我決定再試一試的時候,有兩個工人看出了我是新來的,悄悄的主動和我攀談,還告訴我他們是楊家村的村民,問我知不知道外麵的情況。我見他們沒有惡意,便向他們透露了身份。沒想到他們很激動,告訴我,他們願意掩護我逃走。我也是想逃出來再向大人複命,把這條重要線索傳遞出來,便和他們相互配合著。他們告訴我送來的飯食裏有藥,會讓人昏睡上一夜,無法逃跑,我一點也沒碰,裝著睡著。然後趁著監工換班的時候,偷襲他們,他們不知道我有武功底子,防備不強倒是讓我較為輕易地逃出他們的圍攻範圍。然後一路沿著他們告訴我的防衛最少的一條路跑,這才有驚無險的逃了出來。”
“阿遠,那裏估摸著有多少人?”劉青天沉靜地詢問。
阿遠搖頭:“那塊工地實在太大,又被分為了專門的幾塊施工區域隔離開來,每個人都隻能做自己手頭上的活,我隻知道在我身邊的一塊地就有百十來人。”
“按照村長所說的,村裏這兩年錄入出續的以及最近失蹤的人口,加起來共有九十六人。可是依阿遠的描述來看,那裏麵絕對不止百人。”劉青天抿唇思索著。
阿旭插話補充:“大人,您是覺得裏麵已經不僅僅是楊家村的人了?”
劉清天語氣有些難得的嚴肅:“這可能已經不再是一場簡單的失蹤案了。”
他想了想,下令道:“阿旭,你帶幾個人去城南、城東以及城西處,分別去詢問近兩年來的失蹤人口情況,然後做成統計表交給我。”
“是!”阿旭領命,“那大人,您接下來是打算?”
劉青天看向窗外,天已經放了晴。
“本官決定親自進去看一看。”
裏麵到底有什麼妖魔鬼怪?又有什麼驚天陰謀?就讓他來一一扒扒個幹淨吧!
“大人,這樣會不會太過危險?您還是不要親身涉險了。”師爺覺得不妥,“不如先回衙門,然後向上級稟告直接召集人馬過去?”
“師爺,像楊家村這樣的失蹤案絕對不止一起了,幾年內兩三百號人口的失蹤,甚至不止這個數目,又是在天子腳下,你覺得為什麼朝廷裏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劉清天含笑問。
“這……”師爺遲疑,“或許是無人報案?有可能是下麵的人辦事不利,一直無法查出究竟?”
劉青天失笑搖頭。
師爺這話連他自己都無法說服。
“這個案子應該和朝中之人有所關聯。”劉青天毫不顧忌地說出這樣的禁忌之言,“甚至,此人身份不凡,絕非普通官宦。”
“大人如果真這樣,就不該有我們插手了。”師爺說得隱晦,但他知道劉青天一定能明白他的意思,大人一直是聰明人。
“師爺呀,這便是此案一直得不到真正解決的根本原因啊!”劉青天背手而站,神色森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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