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遠不是不知輕重之人,是斷不會在外麵呆了一天一夜還不傳任何消息的。
很有可能,是他遇到棘手的事了。
如今在這幹耗著也無用,隻得先行回去再來做考量。
就在劉青天和眾人要離開這兒的時候,一聲很微弱的聲響從身後不遠處傳來。
劉青山腳步一頓。
“你們聽到什麼聲音了嗎?”劉青山問。
“好像是阿遠的聲音?”阿莊有些不確定地說。
“大人,救救我呀!”又一聲微乎其微的求救聲傳來。
劉青山秉神:“是阿遠!去後麵再仔細地查看!”
不一會兒,阿遠便被他們尋了出來。
不過,此時的阿遠可謂是慘不忍睹。
一身衣服破破爛爛的,粘滿了泥灰,看不出本來的顏色,隻是依稀間還能看出已經不是他昨日穿著出去的那一身了。露出的皮肉上都是傷口,還很新鮮,帶著鮮紅的血漬,看起來很是懾人。
劉青天他們找到阿遠時,他已經幾近昏迷了,神誌也不太清。
請了大夫說是受了驚嚇,身上但都是皮肉傷不會傷及性命。
大約昏睡了整整一日,阿遠才幽幽轉醒。
醒來第一句就是:“大人救我!”
然後看著麵前一堆的人臉,久久不能回神。
阿旭一隻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阿遠不會是傻了吧?”
阿遠一巴掌拍下他的手,翻了個白眼:“你才傻了。”
然後轉過頭兩眼淚汪汪地看著劉青天:“大人,您差點就見不到小的了!”
阿遠也不管其他人,反正他是被他自己給感動到了。
“阿遠,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先細細說來。”劉青山眼神嚴肅,詢問著。
阿遠一五一十地將他所遇到的事講訴出來。
原來昨日他在四處查訪的時候,不慎掉進了一處洞穴,卻因為崴腳無法爬出。於是他便在洞穴中呆著等待途經的人救援。
可就是在這個過程中,他無聊地敲打著洞穴的牆壁解悶,卻意外發現洞穴裏竟別有洞天。
好奇心驅使下,他便一路沿著洞穴壁內發現的小路往前走。那條路雖然狹窄潮濕,可地表卻有許多斑駁的腳印,看得出是有很多人經常走過的樣子。
沒想到的是,他剛剛走到盡頭,就被人敲暈了抓住。等他再醒來的時候,他的一身衣服都被剮了換成了一套耐髒耐磨的麻布衣裳,而且手上腳下皆是又長又沉重的鐐銬。
身邊看守的人見他醒來,便通知了應該是他們頭的一個人進來。
那人先是細細打量了他一番,像是看牲口一般挑選的語氣:“這人看著挺壯實,正好咱們現在手頭上還缺人,不用殺了直接留下來做工,把他拉過去吧!”
他當時便聽著不對勁,感覺是在做什麼不法的勾當,也不敢說明自己的衙役身份。
過了一會兒,等他到了所謂的工地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楊家村所有外出當幫工的以及失蹤了的村民,都是被弄到了這兒強迫做了苦力!根本沒有1什麼所謂的賺錢的渠道!
那條密道連通的便是這樣一處寬闊的地盤,被粗略地分成了幾塊,幾百號人都在這兒埋頭幹活。
隻是那背後的人實在謹慎,即使抓到的大多數沒背景心計的普通百姓,也還是將整個工程弄成了流水作業線分工,每個人都隻能固定重複地做些自己的繁重工作,在工頭的監管下亦不能彼此相互交流談話,所以整個工地的人竟沒有一人知道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阿遠在裏麵做了一天的活,白天時因為想要探尋到這塊地的秘密以及人口失蹤案的真相,沒少和身邊的人撘話,結果也是挨了好些鞭打。
阿遠性子強,這樣不會像旁人一樣乖乖聽話做活。一天下來,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遍體鱗傷。像阿遠這樣的情況,這裏做工的人已經見怪不怪了,甚至可以說是麻木了。
每個月都會有新的人被帶到這,最開始都嚐試著反抗和逃跑,可無一不被抓了回來,然後被狠狠地揍上一頓。多幾次就麻木了,更不會想著再逃跑,因為想了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