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樓之上,李紅衣負手而立,望著海棠樹下你一言我一語仍舊爭論不休的二人,最後那二人又不知道因為什麼事,竟然開始追逐打鬧了起來,最後追到別處去了。
周圍瞬間又變得安靜起來。
淩韶已經失蹤第五天了。而前幾天,派出去的探子隻帶回了雪花刃還有淩家莊被屠的消息。
李紅衣的手中正穩穩躺著那把泛著銀光奪命無數的雪花刃,而它的主人,卻不知所蹤。
雪花刃是在十裏之外的路上發現的,證明淩韶回來過。
當時探子又稟告了一件事,那就是在雪花刃的周圍,發現了幹涸的血跡。
已經第五天,淩韶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不知所蹤。
李紅衣心中有些不安,淩家莊被屠,淩韶莫名失蹤,一切都如同一個未知數一樣,沒有任何頭緒,令李紅衣甚至整個紅鏡閣上下都百思不得其解。
“閣主。”
灼兒出現在李紅衣身後,恭恭敬敬的俯了俯身。
“這麼些天,你可有線索?”
“屬下無能。”
淩韶與李紅衣剛到淩家莊,灼兒便已經回到紅鏡閣,對於淩家莊的事情,她無從所知。
這似乎是一個陰謀,在他們要離開之際,淩家莊就被屠,而對方卻偽裝成紅鏡閣的殺人手法,很明顯是想嫁禍給他。而淩韶恰恰又在這個時候失蹤,對方是想借此削弱他紅鏡閣的勢力嗎?可是淩韶又是為了什麼失蹤?
如今這個時節,海棠花差不多就要開了。
邱靜水雙手襯托著下巴,呆呆的望著含苞欲放的海棠花。
薛傾鳳背著手,悄悄走到她身邊,屈指給她的腦殼上不輕不重敲了一下。
“哎喲——你又打我幹什麼?”
薛傾鳳依著她身邊坐下,故作委屈:“看來某些人是不想要梨花了,也罷,我隻好扔了——”
邱靜水見他手裏麵突然多了一束梨花,頓時心情大好,見他要扔,連忙阻止:“別啊!”
薛傾鳳哪會那麼容易讓她拿到?便站起身舉高了手,邱靜水個子不及他,便圍著薛傾鳳跳來跳去。
“你給我,你給我啊!”
“你剛才對我那麼凶,我就不想給你了。”
“你怎麼——誒誒誒!”
邱靜水一不小心踩到薛傾鳳的腳,沒成想給自己絆了一跤,一個重心不穩就摔向薛傾鳳的懷裏,薛傾鳳剛好被踩了腳,一個不注意,兩人雙雙摔倒下去,兩個人差點就要親上了。
邱靜水趴在薛傾鳳的身上,臉瞬間紅了起來,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薛傾鳳。
這時,薛傾鳳突然發笑道:“丫頭,你還不起來,想占我便宜啊!”
邱靜水一下子回過神,一把奪過薛傾鳳手中的梨花,垂首道:“誰想占你便宜了!”
薛傾鳳臉不紅眼不跳,一隻手摟住了邱靜水的肩膀,戲謔道:“這麼想占我便宜,不如你就嫁給我,到時候這便宜你愛占多少就占多少,怎麼樣?”
邱靜水一把掀開薛傾鳳的手,往旁邊坐了坐,耳根紅的更厲害了:“你可是我師父!”
薛傾鳳又挨近了點,說道:“這時候就說我是你師父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丫頭最近可老是偷偷看我啊!”說罷修長的手指還不忘刮了刮邱靜水柔和的下巴。
“老是偷看你怎麼了?你不是老是盯著我看?!”邱靜水不服氣反駁,好像是要給自己底氣一樣,連聲音也大了幾分。
“為師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對你這個徒兒呢,是喜歡的。所以我才會經常看你,我是光明正大的看你,哪像你偷偷摸摸?”
“那,那徒弟對你這個師父也是喜歡的啊,再說了,你都知道我再看你,所以那不算偷偷摸摸啊!”
薛傾鳳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借話,但聽到她的話,他心中還是有著說不出的舒服。
“那既然你喜歡我的話,不如考慮一下,嫁給我?”
邱靜水佯裝沉思:“這個嘛——有些難度。”
“雖然我這些年桃花債無數,可我是潔身自好的,我還沒對姑娘求過婚呢,你可是第一個!”
邱靜水隻是笑著,並不回答。
“喂,你答不答應啊!”
邱靜水歎了口氣:“淩姐姐至今話都還沒有消息,我看師父整日裏都悶悶不樂的。”
薛傾鳳哭笑不得,他可是在說求婚的事情啊,怎麼她一下子就跳到別的事情去了?
薛傾鳳躺在草地上,雙手枕著後腦勺,“曾經紅鏡閣就有閣規,紅鏡閣弟子,凡動情者,皆不得善果。說來也巧,隻要是紅鏡閣動情的人,真的沒有好下場,後來就被人說成詛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