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魏楚欣和魏二退了出去後,魏昭欣才站起身來,臉上有些失望,看向蔣氏道:“就這樣饒了魏小三了?”
“要不然呢?”蔣氏道。
“魏二不是說了麼,看見她和鮑昊眉來眼去的了,母親何不借題發揮,將此事鬧大一些,這樣弄得魏小三沒有臉麵,看哪個正經人家還會要她。”魏昭欣說著,心裏麵就不禁想到了芮家。
蔣氏略皺了皺眉,搖頭說:“不行,她的臉就是你的臉。要是真鬧出來說鮑昊和魏家哪個姑娘有了什麼,丟的不是她魏小三的人,是咱們魏家的人,你父親的臉!”
魏昭欣聽了,低頭不語。過一會才故意說:“先時魏二的話,也不一定都是假的,不得不承認,魏小三是有幾分姿色的,鮑昊那等好色之徒,心裏必是圖她這個。要是兩人年少無知,偷嚐了什麼禁果,到時候不管鮑知州如何不願意,看在和父親一起在衙裏的麵子上,也不得不娶魏小三。就當不了正房,當偏房也得堵住悠悠之口。這樣一來,一則免了鮑家想讓我當兒媳婦的念頭,二則給魏小三找了個‘好去處’,也好讓蘭姨娘的在天之靈安心不是!”
蔣氏聽了,拿指腹碰著杯壁,在認真思忖著魏昭心所說的。想了一會,才說:“倒是個主意,隻是太過冒險了些,用這個法子還是太早了,現在鮑家還沒有讓你當兒媳婦的意思,等什麼時候有了,再用此種法子也為時不晚。你現在就安心的修養好自己,和芮家老太太,芮家哥兒多接觸就是了。”
魏昭欣不甘心,又有些不自信的道:“岑哥哥從來也沒說過喜歡我,就是有些好感也是我自己猜測出來的。現在魏小三回來了,她那副隨了蘭姨娘的天生勾引男人的狐媚子做派,要是岑哥哥被她搶了去,那我成什麼了。”
蔣氏聽了女兒這麼一番沒自信的話,有點恨鐵不成鋼的道:“怎麼一個魏小三,就讓你亂了陣腳。先別說她一個莊子裏回來的,怎和你這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比,就算是芮家哥相中了她,有你這個大她一歲的,為娘又怎肯讓芮家越過了你,而先去娶她。你是魏家的長房嫡女,她個小娘生的……”
話才說到一半,一旁周婆子就一個勁兒的清嗓子給蔣氏使動靜,蔣氏這邊才住了嘴,就聽見魏偉彬問道:“誰個小娘生的?”
蔣氏聽到是魏偉彬的聲音,臉一下嚇得變了顏色,手心裏不禁就溢出層薄汗,自定了定心神,勉強辯解著,假裝和一旁魏昭欣說話般的,接上剛才的話:“你三妹妹雖是小娘生的,但卻比你這個大姐還要尊貴些。她娘走的早,本就是個可憐的,你身為大姐,要第一個帶頭,愛她護她,不能讓她受半點委屈。”
魏昭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母親,她才還想著兩人說話,正被父親逮了個尾巴,該如何是好。隻沒想到,她母親竟是如此會隨機應變,心裏不禁暗暗佩服了蔣氏一番,想著日後她做大娘子要能做到向自己母親一般,也就夠用了。
這邊魏偉彬打簾子,進了屋。蔣氏這才裝作才看見魏偉彬的樣子,起身迎了出來,看向魏偉彬笑說:“今日老爺怎這樣早從衙裏回來?”
魏偉彬應了一聲,在外麵時就聽到了蔣氏慈母良善,教育兒女的一番話,心裏不禁稍有感慨,往蔣氏臉上瞅了瞅,柔聲說:“鮑知州家中操辦喜事,衙裏自然下得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