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就過了三日,這日魏偉彬才發現出不對來。心裏一驚,蹙眉問一側的小廝道:“三姑娘有幾日沒到將軍府裏去了吧?”
小廝想了一想,說道:“前天三姑娘倒茶時不小心燙著了手,已經好幾日沒出門了。”
魏偉彬便是嘖了下舌,“楚兒燙著了,可是燙傷了,找郎中看了麼?”說著,便有些坐不住了。
直到小廝道:“老爺別急,三姑娘的手沒事,那茶水也不熱,手沒燙傷,就是燙紅了。”
魏偉彬聽這話,才鬆了口氣,點了點頭道:“這也算幸運,三丫頭畫得一手好丹青,連我都自覺不如,若傷了手,還了得。”
小廝隨著魏偉彬的話迎合了幾句。
魏偉彬便突然又想了起來,“蕭大人那邊,可是著人來看過三姑娘?”
小廝聽了搖頭,“這小的便不知了。”
魏偉彬聽這話,眉頭便是又蹙了蹙。
晚上破天荒到海棠苑,才聽蔣氏道:“原是老太太覺得有失麵子不讓提此事,三日前楚兒過生日那天,有個穿鎧甲的女將軍到咱們府上大鬧了一場,向拎小雞一般的將老太太給扔在了地上,又將三姑娘給臭罵了一頓!”
“還有這樣的事?”魏偉彬不免就睜大了眼睛,拍起了桌子,“是什麼女將軍?”
“來人自稱是清和郡主,蕭大人正妻的妹妹!”蔣氏說道,回想起那日的事情,還覺得心有餘悸。
“哦,”魏偉彬聽人是這麼個來頭,氣勢便是有點稍減,追問道:“把楚兒給罵了,緣何呢?”
“老爺你糊塗了,那女將軍是蕭旋凱正妻的妹妹,現如今聽說蕭大人和楚兒的事,她能罵什麼,罵楚兒狐狸精,說一參議府的庶出小姐,給她姐姐提鞋都不配,還想和她姐姐共侍一夫!”蔣氏學著這話,倒真學出了當日邵漪微說話的語氣,實在是她本心裏也覺得這話說的合她的意,解她的氣。
而魏偉彬到底是魏楚欣的父親,聽蔣氏這麼學,臉都燥紅了,氣的支吾了半天,最後拍桌子道:“誰讓你學的,真是大放厥詞!”
蔣氏心裏得意,嘴上也懶得和他爭辯。
熄燈睡覺,隻是這一晚上,魏偉彬都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第二日特意晚了一些上衙門裏去,著人叫來了魏楚欣。
魏楚欣進了書房,但見著魏偉彬瞅著自己,瞅了半天,有話要說但沉吟了半天,也沒說出來一句半句的。
“父親有話對女兒說?”魏楚欣便是問了。
“啊,”魏偉彬應了一聲,“那個……這個吧……聽說楚兒的手被燙著了,可是好些了麼?”
魏楚欣點頭:“好了一些。”
“哦,”魏偉彬聽著又點了點頭,“那就好,好了就好。”
這裏一抬頭見魏楚欣還在書案旁站著,才想起來道:“你坐,來坐下說話。”
魏楚欣便坐了下,但聽魏偉彬可是問了,“這兩日蕭大人可有來見你?”
魏楚欣道:“沒有,以後也不會見了。”
“你這什麼意思?”見魏楚欣答的幹淨利落,魏偉彬急得險些沒站起來。
魏楚欣便緩緩抬起了垂著的眼睛,看向魏偉彬:“父親又是什麼意思?”
“這一段時間你們的事情幾盡人知,誰不知道蕭大人看上了你,現如今到了這般田地,你與為父說你們沒關係了?”急得魏偉彬將話說的直白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