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淩兒已經把村上的田打理的非常好了,魏楚欣在臨走之前,也隻是稍微交代了幾句秋收時要注意的事宜。
第二日清早,送三人出村。
程淩兒孤零零站在村口,眼望著漸行漸遠的幾人,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不自在。
馬車裏的石榴也有些坐不住,往左挪了挪,又往右挪了挪,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將車簾子一掀,探出頭來,朝程淩兒擺手道:“你回去吧,等秋收的時候我們還來呢!”
程淩兒猛點著頭,隻卻遲遲不肯走。
兩人互相遙望著對方,石榴一時就唱起了山歌。
清脆的歌聲順著起伏蜿蜒的小路一路蔓延,馬兒聽了都要順一順身上的軟毛。
山水一程,山色空蒙。
……
到靖州城裏,直去了月餅鋪子。
見了魏孜津和純兒,兩人便回想起了前幾個月管事說的事情,都還心有餘悸。
純兒便關慰的探向魏楚欣的後背,“聽馬管事學那人拿刀子抵著姑娘的後背,血都都流了一地,想來都覺得後怕。”
魏楚欣笑著搖了搖頭,本想略過此事,卻不想健談的馬管事湊了上來,隻向魏楚欣訴說那日的事情。
“姑娘那日被那幾個凶神惡煞的人帶走之後,我們都嚇得六神無主,沒有主意了,還好有柳公子在。小的一時嚇得隻想著要報官,倒是柳公子說來人不善,怕是報官也無用。他回想著姑娘說的那幾句話,一想再想,不知怎麼想的,就奔到後廚裏檢查那一缸米,先開始伸手摸了一回,什麼也沒有!”
“柳公子本也要放棄了,後來還是二少爺回來,聽我們學了這個事情,又吩咐人將米缸裏的米全掏了出來,這才發現裏麵有一封血書!想到姑娘生死未卜,當下裏柳公子就什麼都不顧了,二少爺也放下了生意,兩人奔赴常州去找蕭大人,隻也不巧,蕭大人不在常州而在元綏,車途往返,中間之人耽擱折騰了半個月才見到蕭大人……”
聽的魏孜津和純兒便是笑馬管事,“這些事蕭大人早就對對姑娘學了,就不煩您老費心了,姑娘才從村上來,是不是要騰出些功夫,讓她坐下先喝一口水啊!”
馬管事聽了,便連連擺手,笑說,“少爺,小姐們莫怪,人老了話就多了,平日裏你們不讓我說,眼見著來了客人,便收不住了,莫要嫌怪,莫要嫌怪!”
純兒笑說,“姑娘可不是客人,你今年才來不知道,姑娘才是鋪子裏的正經東家呢!”
鋪子裏的人其樂融融,哄笑了一番。
對完賬目,說好了下午去魏偉鬆宅子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飯。
臨去之前,蕭旋凱向魏楚欣詢問道:“你叔叔嬸嬸可是有什麼特別鍾愛之物,或是有什麼愛好?”
魏楚欣想了一想,卻是真不知道,“怎麼突然問這個?”
“新姑爺第一次去叔伯家,總不能空手吧。”也不顧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蕭旋凱便握住了魏楚欣的手。
他肯在這上麵用心,魏楚欣一時心裏就覺得暖暖的了。
一旁跟著的石榴笑說,“侯爺肯去,二老爺就高興壞了,哪裏還用準備東西!”
最後是去古玩店裏為魏偉彬買了一對小葉紫檀手串,為魏孜津買下了一把山水折扇,在金器店裏為魏孜霖買了一隻金雞,在首飾鋪子為呂氏選了一對上等玉鐲,為魏四選了一對紅玉耳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