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慢慢的接近,房門被輕輕的推了開來。
知道是他,魏楚欣一時便平躺在了床上,如孩子般的,閉上眼睛裝睡著。
蕭旋凱邁過了門檻,又輕輕的合上了房門。
走到裏間來,屋子裏靜謐恬淡,是她身上獨特的好聞味道。
怕將她吵醒,他每走一步都是格外的小心,終於接近了帳子,就見著她果然在熟睡著,呼吸平緩,因這一陣子休養的好了,鵝蛋般的小臉更加的耐看了一些。
看得他一時就忍不住俯身過來,碰了碰她的額頭,見她眉心微動,隻怕吵醒了她,才要起身,卻沒想她睜開了眼睛,倒是嚇了他一跳。
“吵醒你了?”額頭抵著額頭,他笑問出了口。
魏楚欣便是順勢環住了他的脖子,盯看著他炯炯雙眸,不曾說話。
蕭旋凱一時起身,將她打橫抱了起來,一開口說話就沒有正形,他笑著說,“平日裏都吃什麼了,沉了。”
誰願意聽別人說自己長胖了的話,聽的魏楚欣一時就不高興了,在他懷裏掙紮,“沉了就沉了,誰求你抱了,放我下來!”
“那我放了?”他便逗她,一點點俯下身去,真有要將她放在地毯上的意思,“三,二,一,我可真鬆手了?”
魏楚欣點頭,笑看著他眼睛說,“誰不放手誰小狗!”
“誰不放手誰小狗?”聽的蕭旋凱又是皺眉又是忍不住樂了出來,直起腰來,重新抱好了她,隻是問,“你幾歲了,這話也說得出來?”
魏楚欣也笑了場,環了環他的脖子,衝著他耳朵輕輕的挑釁:“你怎麼不放手啊,堂堂煊武侯要在我這裏當小狗了不成?”
蕭旋凱便笑著,就近將她按在了紅漆木櫃上,四目相對,他便看著她說:“敢這樣說你夫君,那便讓你嚐嚐我這條惡犬的厲害!”說畢,便開始不老實了起來。
魏楚欣被他的陣仗嚇到,撕扯瘋鬧之間,便一下沒忍不住喊了出來,“幹什麼,你放開我!”
屋外正是梨兒當班,小姑娘先時並沒看見蕭旋凱來,此時聽她們姑娘呼喊求救,急得順手抄起房前的掃把,推門就進了來,“姑娘,你怎麼了……”
話到此處戛然而止。梨兒就眼見著兩人靠著身後的大紅漆衣櫃,她們姑娘站在地上,連鞋都沒穿。
臉紅了個徹底,梨兒捂著眼睛,一麵說什麼也沒看著,一麵便奔命似的逃了出去。
房門又被重新關了上,外頭石榴從廂房出來,眼見著梨兒手裏握著個掃把,臉紅得和猴*股似的,出了一頭的虛汗,她便還不解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梨兒搖頭,哪來還敢說話。
石榴便一下子反應了過來,睜大眼睛說:“你不會是闖進屋子裏去了吧,侯爺來了你不知道?”
梨兒壓低聲音說:“我才換班過來,雙喜這個死人也沒告訴我,我上哪知道去!剛才聽姑娘在屋裏說話,我隻當怎麼了呢,一時著急推門就進……”
聽的石榴笑得前昂後合。
屋裏魏楚欣和蕭旋凱聽著外麵兩人的竊竊私語聲,互看著對方,一時忍不住也笑了出來。
她沒那個心思,蕭旋凱也便就作罷了,見她還光腳站在地上,便將她抱放在他腳麵上,一步一步,帶著她往榻邊挪去。
“邁左腳,邁右腳……”
“左腳,右腳,我說邁左腳,不分左右?”
“明明是你不分左右,這次你聽我指揮,對,先邁右腳,然後再邁左腳……”
兩人相處,他還真把她當成了個孩子哄著寵著。
他臨要回去時,魏楚欣便說:“這些日子你就別再過來了,馬上就到正日子了,按規矩,成親之前是不準見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