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欣說:“但是下午到晚上我都要在欣榮苑練習女紅的,侯爺到愛晚居來還得等著我,既是這樣麻煩,不如侯爺就別來了。”
蕭旋凱聽這話,故意點頭說:“那我便不來了吧。”
魏楚欣點頭說好,末尾又補充一句,話說的平平常常:“往後半年來我都要在欣榮苑練習女紅的,侯爺就都不要過來了。”
說情話他說不過她,說故意氣人的話他也說不過她。
反倒是後者往往將他氣個好歹。
“這話你認真講出來的?”蕭旋凱拽過魏楚欣的袖子來問。
魏楚欣說:“話由心出。”
“明日是你七天回門的日子,我不過來,誰陪你回去?”
魏楚欣聽蕭旋凱這麼說,搖頭淡笑了笑,沒說下話。
這裏蕭旋凱見魏楚欣明顯是不高興了,便也不逗她了,拉回話說:“母親那裏一會我去說,咱們不學繡花了還不好麼。”
魏楚欣也還是低頭,看著衣袖上的精致繡式,不曾答話。
這時有幾個丫鬟來送東西,送的都是明日回門禮中要用到的東西。有老太太送過來的物件,也有蕭旋凱早就著人準備好了的一些禮品。
中午吃過飯,蕭旋凱就走了。
也不知道蕭旋凱是怎樣和她母親說的。
等下午魏楚欣去欣榮苑時,大夫人果然就不再讓她練習女紅了。
魏楚欣行了退禮,臨要出門時,大夫人又叫住她道:“以後晚飯也不必過來用了,你在愛晚居自用吧,隻晨昏定省,哪家也沒有免了的定例,以後每月初一十五外加年節大日子,一總用晚飯時你過來,平時我不管你。”
大夫人一邊繡著手裏的針線,一邊說出了這些話,聲音不疾不徐,也不抬頭看魏楚欣,喜怒哀樂一點不顯,直聽得魏楚欣心裏不安。
“好好和旋凱過日子,明年爭取讓老太太抱上曾孫是正經。”大夫人末尾又補充了一句。
走出了欣榮苑,魏楚欣還在心有餘悸。自打嫁到候府以來,蕭旋凱的母親也從未明麵對她怎樣過,甚至於每次說話都保持著和顏慈色,隻是魏楚欣心裏卻最是忌憚於她。
石榴在一旁笑說:“侯爺對姑娘可是真好,若早知道是這樣,早向侯爺告狀了,何苦姑娘日日吃閉門羹心裏不痛快呢。”
魏楚欣輕歎了口氣,才欲說話,就聽後麵有人喊她道:“你且站住!”
魏楚欣回頭之際,就眼見著蕭旋翎和邵漪柔並肩朝她這邊走了過來。
蕭旋翎兩三步走了過來,走到魏楚欣麵前,先點頭笑說:“能,真能,你可是真能真有本事!”
魏楚欣見蕭旋翎來勢洶洶,心中也多少知道是因為什麼。
邵漪柔此時也走了過來,輕拽了拽蕭旋翎的袖子,試圖勸說道:“翎兒不得胡鬧。”
“胡鬧?”蕭旋翎便一下子冷笑了出來,“本來大哥和母親的關係這幾年才緩和了一些,隻這個女人一來,又鬧得兩人不合,才大嫂也不是沒看見,大哥是怎麼同母親說話的,為了個女人,又和母親翻以前的舊賬,惹得母親傷心流淚哭紅了眼睛,怎麼就能讓這樣的喪門星進來!”
“平日裏悶聲悶腦,倒是背後裏吹枕頭風,咱們家裏什麼時候不是有什麼說什麼的!”蕭旋翎便側頭指著魏楚欣,“你若覺得這個家裏有誰針對你,有什麼不滿意的你明講,何苦來在背後挑撥離間!再有,我就是瞧不上你,你自己都是說說,你哪點配得上大哥,列出一樣來,我就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