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昏黑一片,打更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傳了來。
蕭旋凱已經穿起了衣服,魏楚欣微微翻了個身,渾身上下就沒有不疼的地方。
“什麼時辰了?”困得閉著眼睛不願意起來。
“四更了。”一時蕭旋凱已經換好了衣服,坐在榻邊問她,“還能起來麼?”
魏楚欣掙紮著坐了起來,腰像折了一般的,低頭一看,鎖骨下麵都是斑駁的……全是他這一晚上做的好事。
魏楚欣就一下子來了脾氣,“都這樣了,我還怎麼出門!”
丫鬟已經事先把幹淨的中衣都送了進來,蕭旋凱就從托盤上將衣服拿了過來,比對著前後試圖給她穿衣服。
“快穿上,大清早怪冷的,昨天晚上說什麼也不讓我看,這回不嫌害臊了。”蕭旋凱哄著將中衣給她穿了上。
“你是不是傻子啊,”魏楚欣氣的哭笑不得,“裏麵的小衣服還沒穿呢。”
蕭旋凱一時也明白了過來魏楚欣說的是什麼,將藏在托盤最下麵的小衣服翻了出來,遞到她手裏,“你自己穿。”
魏楚欣就接了過來悻悻的自己穿。
蕭旋凱在一旁笑看著,眼見著她身上的那些小印子,竟還好意思問她,“疼嗎?”
魏楚欣不是好眼神的瞪他,生了好大一肚子氣說,“還不都賴你,你每次都這樣,隻要我稍微惹得你有一點不高興了,你就在……那方麵為難我。”
蕭旋凱搖頭不承認。
穿好了衣服輕輕挪著下了地,魏楚欣在認真的說:“明明都說不要了,你還不停下來,還說對我好呢,我看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告訴你一聲,我腰受傷了,今天晚上再不能了,你聽沒聽見?”
蕭旋凱笑著點頭。
“你笑什麼,我說真的呢!”
“哪兒受傷了?”蕭旋凱笑著跟了過來,“用不用找太醫過來看看?”
“你說正經的?”氣的魏楚欣回身看他,“以前怎麼沒發現,你臉皮這麼厚呢!”
“我怎麼沒說正經的,有病了找太醫看看不可以?平時就不能扭著腰了,就非得因那事才扭著腰。”蕭旋凱低低的壞笑著,環過了她,按了幾個地方,“哪兒疼,這裏,還是這裏?”
“都疼。”魏楚欣小題大做。
“都疼?那看來真得找太醫瞧瞧了。”
“我不看。”
“不看就這麼忍著?”蕭旋凱不同意,“今天你別去大舅家了,一會找太醫過來瞧瞧。”
“什麼就不去了,我的事情誰讓你做主了。”魏楚欣就生氣了。
“去,讓你去還不行麼,大早上的生什麼氣呢。”蕭旋凱笑了,她生起氣來的樣子他也喜歡看。
……
今日兩人沒一同出門。
蕭旋凱走後,魏楚欣才打算走。
雙喜和梨兒在外屋收拾東西,眼見著那扔了一地的書本,就禁不住猜測道:“昨晚上侯爺和姑娘不會吵起來了吧。”
梨兒搖頭,“若吵起來,咱們在外麵還聽不著!就真吵起來,也不能隻扔在書案上的東西啊,博古架上那麼多瓷器呢,還不都得遭殃。”
雙喜笑說:“那也不一定,你不知道咱們姑娘向來小心眼啊,博古架上擺著的都是姑娘的陪嫁,就真生氣了,姑娘也舍不得摔啊!”
梳兒從裏屋出來取東西,笑罵兩人道:“大早上的編排姑娘,當心讓姑娘聽到訓你倆!”
雙喜便有眼力見的走了過來,笑問:“姐姐找什麼?”
梳兒問:“昨天裝好的那兩個行李包放哪了?”
“姐姐找那個做什麼?”
梳兒道:“今日姑娘手下的那個程管事回靖州,姑娘說把宮裏賞下來的那些東西給程管事帶著。”
雙喜笑說:“做姑娘的管事可真好,那些東西,也就是侯府裏能有,在平常人家連看著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