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挽救(1 / 2)

晚上回家,大夫人問蕭昕瞳都吃了什麼,童言無忌,小家夥把蕭旋凱給他吃的東西用自己的語言都學了一遍。

涼涼的、辣辣的、油油的、甜甜的……

聽的大夫人直板起了臉,對蕭旋凱和魏楚欣道:“看以後你們誰還能把瞳兒領出去的,一個兩個的都沒正形,孩子在你們手裏非得給折騰出病來不可。”

回愛晚居的路上,魏楚欣禁不住瞪蕭旋凱,“不讓你給他亂吃,你偏不聽,現在好了。”

蕭旋凱便笑說:“這小子真傻,隨誰呢。”

魏楚欣抬眼看著他,“隨誰,隨他爹爹。”

“我就那麼傻?”

“你以為你聰明麼。”

蕭旋凱就笑說:“我覺得我挺聰明的,那書上的內容一看就會,你不也承認了的麼。”

魏楚欣聽著蕭旋凱又開始不講好話,就不理他了。

這裏蕭旋凱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走,咱們回去溫習溫習功課去。”

“溫習什麼功課,那書讓我送人了,你以後也別想再看了。”一件大事壓著她呼吸都困難,她哪裏有那份心情。

“送誰了?”蕭旋凱低頭抵著她額頭,笑說道:“送人了也無妨,這三年來每晚都學的,都印在腦袋裏了,不信一會娘子幫驗驗工。”

身後麵跟著的石榴,梨兒,雙喜也隱隱約約聽著了兩人的談話。

幾個丫鬟也都老大不小了,服侍在兩人身邊久了,早已司空見麵,此時聽著那些話,臉上不紅不白不說,私下裏反倒竊竊私語的談論著。

雙喜笑問:“梨兒,你看過那書麼?”

梨兒側頭看著石榴,抿嘴笑著說:“那天趁姑娘不在,石榴可是認認真真的看過呢。”

雙喜便問石榴道:“你看過,又識字,上麵都寫的啥給我們說說唄?”

石榴便撇嘴道:“說的像你們兩個背地裏沒偷看過似的,不識字怎麼,上麵的圖看不明白啊,一個男的一個女的在一起……”

說的幾個人抿唇偷笑,“你們說是成了親都要那樣麼,也太難為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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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魏楚欣正常到醫源館裏教習。

下了課,一眾學生來請教問題,魏楚欣耐心的一一解答著。

這裏顏氏進正堂來取朱筆,魏楚欣便叫住她道:“顏教習,請等一下。”

顏氏因前幾日魏楚欣刻意不給她看高承羿托人來請教的“藥方”,心裏正是氣悶,此時見魏楚欣笑著同她說話,便忍著心裏的不悅,微微抬眼,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問道:“這就要上課了,魏掌館何事?”

魏楚欣笑說:“顏教習醫術精湛,昨日偶翻藥書,有個疑惑一直不解,想向姐姐請教。”

顏氏聽了,便冷笑著道:“若論醫術精湛,我怎及魏掌館呢,掌館有事盡管吩咐,何來請教一說。”說畢,拿起了朱筆,冷笑著轉身走了。

魏楚欣坐在原處,看著顏氏負氣而去的身影,搖頭淡笑了笑。

一時顏氏上完了課出來,就見著魏楚欣果然拿著藥書等在門口。

“顏姐姐上完課了?”魏楚欣刻意笑著找話道。

顏氏依舊板著一張臉,並不搭話。

“這醫書上寫有一種病叫重疹,妹妹看過後有如盲人摸象,固執一點,亂加揣測,終不能吃透理解,姐姐在外行醫數年,經驗豐富,可否幫妹妹看看呢?”說著,魏楚欣就仿若看不出來顏氏對她愛搭不理似的,拽著她袖子進了教室。

在講台前的大案旁,魏楚欣將醫書遞給顏氏,又親自挪過了椅子來,請顏氏入座。

顏氏也不推脫,坐了下來,接過魏楚欣遞過來的醫書,一副頗有造詣的模樣,並不認真的橫掃了幾眼。

粗略的攬了一遍,顏氏一時便也失了剛才的傲氣,原是聽都沒聽過世間還有這樣一種病,並那藥書是用草書寫的,顏氏單是字都認不齊全,更別說是分析醫理藥性了。

魏楚欣在旁看著,心知顏氏不能認全那字,便將一整頁的古文草書慢慢的為顏氏精讀翻譯了一遍。

臨了,看著顏氏,是十分謙虛請教的模樣:“姐姐覺得我這樣理解可對,同藥書上所述的可是有偏頗?”

聽魏楚欣條理清晰,詳詳細細的解讀了一遍,顏氏在心裏自覺是領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