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曹紳的姐夫崔四,跪地哭求說:“都是我們貧寒人家,沒得讓魏家二姑奶奶嫁過去受委屈了,此番將人接回家去,就是把人供起來也不為過的。”
曹紳也跟著道:“嶽父大人,您就再給小婿一次機會吧,此番接玉兒回去,小婿一定好好的待她,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聽的魏偉彬一時鬆了口,擺擺手道:“你起來說話,今日天色已晚,玉兒身子又未痊愈,且等這個月下浣,你過來將玉兒接回去也不遲。”
曹紳應著,這才站起了身。
一時那曹紳的姐夫眼見著魏侍郎大人如此好說話,便跪挪了上前,連磕了兩個頭,然後才道:“魏家大老爺,小的崔四,今能見著大老爺,實在是小的榮幸。自從去年小的到京都城以來,就一直未謀到事,這也著實是拖累了紳弟,才害得他夫妻二人經常吵架,今既遇見了大老爺,大老爺是為官的大好人,還想請老爺給小的謀個事做做。”
魏偉彬為官清廉,上哪給這崔四找個事謀去,隻不說話那崔四就不起來。
一時魏偉彬便有點為難的看向魏楚欣,問道:“楚兒在鋪子裏可是有適合他做的活計麼?”
魏楚欣扶著芮雨晴站在一旁半日裏不曾說話了,聽魏偉彬和她說話,她便應了一聲。
芮雨晴也是心軟口直之人,聽那崔四之言自是有幾分道理,便是勸說魏楚欣道:“看在玉兒的份上,楚兒就給他找份工做吧,什麼粗活不行,省著他拖累了玉兒和曹探花。”
魏偉彬也滿是商量的語氣讓魏楚欣給那崔四安排一份活計。
魏楚欣最後點了點頭,對那崔四道:“我書一封信,明日你拿著這封信去磬醉酒樓找呂福管事吧。”
聽的那崔四連連磕頭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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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曹紳被他姐夫崔四接回了家去。芮雨晴拉魏楚欣到她屋裏有話要說,魏孜博被魏偉彬叫到了書房。
一時飯廳裏就剩下了魏四和芮禹岑兩人。
那芮禹岑坐在廊子下,在等他的小廝。
魏四便是笑著走了過去,走到芮禹岑身旁,笑著站定,道:“先時說好了的,芮公子要作一幅畫送給我的,可不許反悔。”
芮禹岑微微頷首道:“答應了四姑娘的,不反悔。”
“那……”魏四唇紅齒白,一笑起來更是明眸善睞,“擇日不如撞日,這便去大哥哥書房畫來……”
魏四還沒說完,這時芮禹岑的貼身小廝多壽便是拿著個衣服包趕過來了。
芮禹岑見著,同魏四施禮道了聲:“失陪”,便走出廊子帶著那多壽走了。
“芮公子不要忘了……”魏四站在遠處,一時不死心的看著芮禹岑的背影還要說話,隻那背影往岔路口一轉,便是再看不見了。
一旁秀兒勸魏四道:“人都走遠了,姑娘別喊了,平白廢了嗓子,再喊芮公子也聽不見了。”
魏四便是落下翹起了的腳跟,深吸了一口氣,繼續保持著那明眸善睞來。
……
這裏魏楚欣從芮雨晴屋裏出來,梳兒和石榴陪在後麵,往侍郎府前堂走,要去拜別魏偉彬和魏孜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