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幾個丫鬟耳朵貼在房門口偷聽。
就聽侯爺先吹了聲口哨,在引起她們姑娘的注意,隻半天也沒聽見她們姑娘說話。
除了梳兒以外,石榴,梨兒,雙喜幾個都好信的趴在房門口,因要聽屋裏麵兩人說悄悄話,憋的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那一喘氣的功夫就錯過了什麼。
隻等了好半天,也沒聽見兩人再說什麼。
石榴就禁不住道:“這怎麼都不說話呢,不會是真生氣了吧?”
梨兒擺手道:“生氣了還能這麼安靜。”
雙喜湊過了腦瓜兒,低聲道:“沒準真生氣了,咱們姑娘你們還不了解麼,和侯爺好的時候吧有說有笑的,要不好了,侯爺說一百話那也換不來她一句的。”
幾人聽的就覺得在理,後悔了起來,雙喜就埋怨道:“也都怪你多事,不就是一條裙子麼,姑娘愛穿什麼色兒就穿什麼色兒唄,說姑娘胡攪蠻纏,姑娘哪就胡攪蠻纏了,這話我都不愛聽,更何況是姑娘了。”
梨兒讚同著,“可不嘛,姑娘自來就小心眼,這麼說她能高興麼。”
聽的石榴就不耐煩了,“這你們還懂下棋了呢,這招馬後炮,用的可是正好了,我是說姑娘胡攪蠻纏了,隻你們倒是別附和啊!”
雙喜嘴硬不肯承認,“誰附和了,還馬後炮呢,你倒說說馬後炮是什麼。”
“再說一個,你沒附和,你沒附和鬼附和了!”
“我還怕你了,我就沒附和,怎麼了!”
“你有臉說?”
一個在左麵,一個在右邊,你一言,我一語,腦袋往一塊湊,互相僵住了,嗓門也升了起來,都快要動手了。
梨兒在一旁趕緊要勸,隻這還沒等開口呢,兩人就真打到一塊了,一個不小心,門就被撞開了。
三人都趴在了地上,一半門裏,一半門外,同時吃痛的“哎喲”了一聲,隻這抬頭要起來的時候,就見著她們姑娘氣息微喘,低頭忙在那裏整理著衫子,頭發也亂了。
侯爺也是意猶未盡的模樣,臉上和嘴邊蹭的都是她們姑娘唇上塗的胭脂。
“都出去,還敢偷聽,看一會怎麼收拾你們幾個!”蕭旋凱板臉斥罵幾人道。
三人也顧不得打嘴仗了,灰溜溜的起身要往出走。
蕭旋凱道:“門帶上啊!”
三人十分狗腿的道:“侯爺和姑娘繼續,我們沒看見,我們什麼也沒看見!”
剛才一時鬼迷心竅了,白日青天的誰還和他繼續,魏楚欣便是板起了臉,清了清嗓子喊站在外麵的梳兒道:“服侍我更衣,穿那件頰紅色的月裙。”
幾人便在心裏想,侯爺還真是有點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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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廷宴會,極盡奢華。
飲酒賞菊,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皇後娘娘吳氏,乃當朝老臣宰相吳琳最小的女兒,端莊大氣,儀態萬千。
命婦們之間大多相互相識,宴會設在菊園,宮禮過後,大家交頭接耳自在交談。京中各命婦雖在心裏對魏楚欣又是嫉妒又是瞧不上,但奈何煊武侯對其尤其寵愛,明麵上巴結的人不約而同的就排成了一排。
就連宮裏最受寵的虞妃娘娘,都有刻意討好之嫌。
散了宴會,眾命婦拜辭過皇後娘娘、虞氏及各貴妃後,便紛紛出宮,要往候在宮門口的各家馬車處走。
太陽打西邊出來,幾年都不曾出來的左笙今日也到場了。
隻胡氏,元氏,謝氏幾個,似乎對左笙有意見般的,刻意疏離於她,拐帶的魏楚欣也不好直接和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