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凱旋回京,朝野上下都跟著喜氣洋洋的。
各路將軍殿前麵聖,聖上百多恩賞。
散朝後,準許百官自由活動,自行休息一日。
隻蕭旋凱照以往相比,還晚回來了。
人定時分,還沒回來,外頭守門的便進來詢問是否要關院門。
大軍回朝,不日宮裏就是要舉行大宴會,慶祝此次北元關之一戰而捷。
逢宴會必是少不得美酒,明日也正是那一千壇紅曲佳釀開窖的日子,到時候將酒送到廣盈庫裏,錢貨契子各項交接事宜定是少不了的。
此事現為磬醉酒樓第一等大事,魏楚欣身為東家不能不到場。
要出門去,就得提前和蕭旋凱打好招呼。
“先別關門,再等一等。”魏楚欣吩咐道。
這裏又過了半個時辰,外頭梨兒和雙喜幾個就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這都幾年了,侯爺也沒夜不歸宿過,會不會已經回府了,去曉風閣或是去書房了?”
“小點聲,別讓姑娘聽見,姑娘今天特意親自做了糕點,就等著侯爺來呢。”
“這樣幹等著也不是法兒,我著人去打聽打聽,看是不是去曉風閣了。”
魏楚欣坐在屋裏,偏生這種時候耳朵就特別的好使,外頭幾人說了什麼,聽的倒是仔仔細細,一字不落的。
臨窗坐著,一時就輕撫了撫自己的肚子,這幾日折騰的不輕,想來沒準懷了個姑娘。
第二胎時,蕭旋凱就希望她生個姑娘的,一些女孩用的木雕小物件,他倒是曾買回來了不少。
想著,魏楚欣就站了起來,要到外廳倚牆立著的大漆櫃裏去找。
走了過去,開了櫃門,倒見著那裝物件的漆盒被人擱置在了最上頭,翹著腳也夠不到,便挪來了小杌子,站在那上頭,仰頭翻找著,要將東西給拿下來。
這裏將漆盒給拿到了手裏,才要開盒蓋時,忽覺身上一輕,整個人騰空而起,驚的魏楚欣當即就喊了出來。
“是我,怕什麼。”蕭旋凱不管不顧的,將人打橫抱了起來,一邊悠著她,一邊要往裏間走。
魏楚欣便是暗暗的探了探小腹,並無不適之感,一時才鬆了口氣。
因想著明日必是要出府,並這兩日諸事繁雜,他也沒那些心思,魏楚欣便沒告訴他自己又懷上了,隻想等著出府回來,順順利利的將鋪子裏的事情辦好了,再給他一個驚喜的。
“做什麼這麼嚇我,把我嚇出個好歹,你就好了。”聞著他滿身的酒氣,魏楚欣心情就有點不好。
“把你嚇出個好歹,我怎麼就能好了。”蕭旋凱看著懷裏的人,不等走到裏屋將她放下,一時就不規矩了起來。
魏楚欣左躲右躲不過,無奈下就用懷裏捧著的漆盒擋住了臉。
“拿開,讓夫君親親你怎麼了。”蕭旋凱說著,便來奪她手裏的漆盒。
也不知道他在外麵喝了多少的酒,平日裏自稱千杯不醉的人此時說話舌頭都有點發直了。
要說甭管是什麼樣的男人,喝醉酒了的時候,一樣的討人厭招人煩。
憑他的手勁,若成心要來搶她的東西,不是輕而易舉。
盒子在魏楚欣手裏,硬是被他搶了過,將她手心都磨紅了。
一喝醉酒就原型畢露了,平日在外人麵前裝出來的那些清貴早沒了,將搶到手的漆盒隨處一撇,直又低頭對著她的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