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午,魏楚欣正窩在愛晚居裏看醫書,就見著石榴臉色不好的進來道:“姑娘,大夫人著人來叫你到欣榮苑。”
“這個時辰叫我?”魏楚欣放下書來,還多有詫異。
石榴一邊扶魏楚欣起來,一邊斟酌著道:“聽人傳,說是大夫人得知了姑娘在外麵開鋪子的事了。”
聽的魏楚欣微微蹙起了眉頭。
一時到了欣榮苑,就見著蕭欣瞳正猴在大夫人身邊纏著大夫人要吃糖人,大夫人拍著孩子的胳膊哄說:“忘了昨兒誰牙疼了,家裏都沒糖人了,不信你問問她們。”
一群丫鬟便忙應道:“不瞞大少爺,府上真沒有糖人了,剩最後一個,不是還讓大少爺給吃了麼。”
“那就再著人去買啊?”小孩子不肯死心。
大夫人慈祥的笑著,想和她孫子說一句什麼的,隻這一抬頭,就見著了站在那裏的魏楚欣,臉上的笑容霎時也就沒了。
“先帶大少爺出去。”大夫人板臉說道。
等將孩子帶了下去後,大夫人才點指魏楚欣道:“這兩天就聽聞了一個消息,隻也不知真假,外麵打聽的不算,想聽你自己怎麼說。”
魏楚欣聽這話,就微微福了福身子,道:“母親請講。”
“聽人傳你在外麵開了鋪子做了東家?可有此事?”
魏楚欣聽了,微微頷首,應了一句是。
“京裏人都喝的紅曲酒是你鋪子裏的?”
她就怕蕭旋凱的母親這麼溫溫的同她談話,又頷首應了一聲是。
“蕭家是什麼門楣,是家裏養不起你,沒得讓你自己開門做生意?”
這話的語氣著實不輕,魏楚欣搖了搖頭,還沒等開口解釋她現在已經不做生意了的事情,就見著蕭旋凱走了進來。
大夫人是最了解自己的兒子,這幾日他下衙就下得晚,今日她一找來魏氏問話,他回來的可是早呢。
大夫人在心裏也就納悶,怎也不知為什麼,他這一顆心就被魏氏給勾的死死的呢?想來昨日又留宿在了愛晚居,兩人這是又和好如初了。沒得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去衙裏給他通風報信,他就急急的趕回來包庇著魏氏來了。魏氏這些年三天兩頭的出門,哪一次不是他出麵來講,他要是不知道她在外麵開了酒鋪子,那才是怪事呢。
“你回來的正好,我正是有事問她呢。”大夫人看著蕭旋凱,冷笑道。
“母親有什麼事問她?”蕭旋凱仿若真不知道大夫人所說的是什麼事一般。
“原是你這個媳婦本事,在眼皮子底下開著這麼大的店鋪,紅曲酒呢,宮裏每年賞那幾壇子府上當著好酒珍藏,隻哪成想,這鋪子是你媳婦開的。”
蕭旋凱聽了竟然是多有不信的模樣,抬眼對大夫人道:“不能吧,會不會是母親聽錯了呢?”
“我聽錯了?”看看,果然是回來包庇人來著吧,大夫人便冷笑著道:“原她也在這呢,你讓她自己說。”
蕭旋凱便板起了臉來,看向魏楚欣問:“你到底在外麵開沒開酒鋪子?”
“我……”魏楚欣抬眼看著蕭旋凱,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別和我解釋那些沒用的,你隻回答有還是沒有?”蕭旋凱道。
“有,隻是……”下話還不等說完,但見著蕭旋凱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