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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軍主帥騎馬在前,後麵一隊人馬拉來了足足夠兩萬人吃喝的烈酒和牛羊。
歡呼聲驟起。
一時惠州城外篝火點點如同繁星,元齊兩國軍士齊心協力共宰牛羊。
蕭旋翎下馬朝蕭旋凱奔跑了過來。
蕭旋凱將其緊緊的攬在了懷裏。
“哥哥……”心中的千言萬語到此時就凝結成了兩個字,蕭旋翎窩在蕭旋凱懷裏,兩年以來承受著的所有的艱難委屈全部借著眼淚發泄出來,眼淚如潮水,她哭得泣不成聲,沉湎在久違的溫暖懷抱裏,喜極而泣,破涕而笑,“奶奶和母親身體還好麼……想你們……兩年來無時無刻不在想你們……”
中軍置酒,宴飲正酣。
篝火烤肉的膻純香氣,傳得到處都是。
羌笛胡舞,歡樂的氛圍暫時掩蓋了戰爭的烽火連天。
蕭旋翎舞劍助興,赫連荊義目不轉睛的觀看著,一時叫喊道:“拿酒來,今晚上要同蕭元帥痛飲三百杯,不醉不歸!”
左右應聲搬來數壇烈酒,要為兩人滿酒。
赫連荊義卻酣笑著搶過了酒壇子,遞給蕭旋凱道:“碗太小了,用壇子喝豈不暢快!”
站在一旁的軍侍提醒蕭旋凱道:“元帥肩膀上刀傷不輕,郎中囑咐切忌飲酒。”
赫連荊義不管這一套,自己先喝了一壇子,喝的一滴不剩,哐當一聲將壇子摔碎在了地上,笑激蕭旋凱道:“現今這樣的好日子,不喝酒豈不掃興,我先幹為敬,蕭元帥隨意!兄弟給你麵子,就看蕭元帥給不給兄弟麵子了!”
蕭旋凱抬眸,笑了笑,另起一壇烈酒,一飲見底。
赫連荊義朗聲笑道:“蕭元帥好誠意,兄弟再陪一壇!”
連喝了數十壇,赫連荊義還笑喊著讓去取酒。他在心裏並不完全服蕭旋凱,站起身吩咐人拿兵器來,笑說要同蕭旋凱切磋刀法。
明知蕭旋凱身上帶傷,蕭旋翎見勢頭不好,便放下了手裏的劍,走過來笑勸赫連荊義道:“來日方長,現今人疲馬乏,比武切磋之事……”
赫連荊義打斷她道:“男人的事,哪容得上女人說話!”
蕭旋凱朝蕭旋翎露出個安撫的笑容,一時接過了赫連荊義扔過來的圓刀。
赫連荊義道:“馬戰我不如你,原地拚殺你不一定夠個兒!”說著,握刀迅猛出擊。
酒酣胸膽尚開張,兩軍首領過招,直讓旁人看的心驚肉跳,暢快淋漓。
赫連荊義主攻,蕭旋凱主守,兵器相博得叮當直響。
連續打了半個時辰,喝下去的數十壇烈酒發揮了作用,天旋地轉,誰還有勇氣揚聲自己千杯不倒。
聚力速戰速決,赫連荊義力氣用盡,轉攻為守。
蕭旋凱風度猶存,揮刀徑直搏擊而來,赫連荊義用戴著半臂金環的胳膊擋住,同時,鋒利的刀鋒直逼蕭旋凱眉心而來。
“大哥小心!”一旁觀戰的蕭旋翎疾聲提醒蕭旋凱道。
嘩啦一陣聲響,赫連荊義那戴著的半臂金環落了一地。
蕭旋凱雙腳向前,巧妙的躲開了赫連荊義的襲擊,及時收刀,刀刃從赫連荊義的肉皮略過,卻準確控製到不劃傷其分毫。
得有怎樣的臂力,才能將刀把控運用到如此地步。
“赫連王子,得罪了。”蕭旋凱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