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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拿對牌,去乙字號庫房裏領就是了。”呂福吩咐小六子道。
小六子應聲要走,呂福又交代道:“回去和王管事說,要細細的篩米,不可馬虎了。”
“得咧!小的回去就傳話給王管事,福總管事放心好了!”
這邊呂福的氣也消了,想想剛才發的那一頓無名火,當真沒有必要。
魏四正在屋裏攏賬,才一抬頭,卻見著芮禹岑和魏孜博兩人抬著一大箱子的東西回了來。
魏四才要說話,魏孜博就趕緊朝她擺手,“有什麼話,到後堂再說。”
魏四聽了,適時住了口。呂福也過來幫搬東西。
一時到了後堂,掩好房門,芮禹岑道:“藥配好了,這些便是。”
魏四問:“這一路上,可被人跟蹤了?”
芮禹岑搖頭說:“倒不曾被人跟蹤。”
魏孜博道:“得趕在天亮之前,將其摻灑在酒裏。”
呂福也說:“這事多一個知道,便多一分危險,就是摻在酒裏,也不能讓店裏的夥計經手。”
魏四點了點頭,分配任務道:“那這樣,現在這五百壇酒都在甲字號倉庫裏,今天晚上支開眾人,我負責在外麵把守,芮公子,大哥哥,表哥,你們三個手腳麻利些將藥摻到酒水裏,可也保險。”
三人聽著,俱點了點頭。
……
第二日清早。
柳伯言同魏楚欣在一處吃飯,飯畢,魏楚欣給柳伯言倒茶來喝。
柳伯言喝了那茶,隻覺得裏麵似加了糖般的,甜滋滋的,便笑問魏楚欣道:“今日楚兒沏的茶格外好喝,怕不是加了蜂蜜吧?”
蜂蜜沒加,倒是加了解毒的草藥。
魏楚欣笑著點了點頭,隨柳伯言怎麼說,見他起身要出門,不免叮囑道:“知你今天要去收紅曲酒,那磬醉酒樓原是我的鋪子,裏麵許多人都是我的舊管事,一會你到了鋪子,可不要為難了他們才是。”
柳伯言便是握過了魏楚欣的手,笑說道:“還需楚兒特意說,你的親友就是我柳伯言的親友。”
一旁坐著的魏二見兩人舉止親密,自覺低頭回避了。
一時柳伯言出了門。
魏二抬起頭來才要同魏楚欣說話,但見著她咳嗽了聲,一口鮮血順勢就噴了出來。
“三妹妹!”魏二變了臉色過來扶魏楚欣站穩。
魏楚欣拿帕子擦了嘴角的血,輕握著魏二的手道:“我沒事,就是這兩日累的,休息休息開幾副藥吃就好了,二姐姐不要著急。”
魏二忙是扶魏楚欣坐下,拿過清水讓其漱口,關切的詢問道:“可好了一些,用不用著郎中過來瞧瞧?”
魏楚欣搖了搖頭,示意魏二扶她到案前。她一麵提筆開著方子,一麵笑對魏二道:“要說來,這算是老毛病了,當年在西州時,跪在雨裏洗衣,積勞成疾,就吐過這麼一回血,虧得自己是個郎中,調養了幾年,也調養好了。眼下又犯了病,這也得回是在這裏,要是在外麵,怕是得不來抓藥的錢。”
魏二輕輕的幫魏楚欣撫著後背,“好在是將藥配成了,三妹妹也可暫時休息休息了。”
魏楚欣點頭,寫好藥方,放下了筆,隻交代魏二道:“還要麻煩二姐姐把這血汙清理掉,若被柳伯言知道怕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