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山匪(1 / 3)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風子殷哪兒都沒去,就在家等著項侖來提親。早飯之後,風子殷坐在在院子裏端著一碗茶小口抿著,忽然感覺腳下震動,碗裏的茶水也開始蕩漾於是喝完剩下所有的茶,心道:來了!

順著馬蹄聲跑到村頭,看見塵土漫天,一隊人馬正趕過來,為首的那人身穿寶藍緞子深衣,上麵繡著各種圖案;,外披雪狐裘,胸係大紅花,此認定是項侖無疑了。兩旁敲鑼打鼓吹嗩呐,後麵跟著四匹馬,每個馬背上馱著兩個箱子,再後麵又有一大幫人抬著五頭豬十隻羊,最後麵還牽著兩頭大水牛,人人手持長矛,凶神惡煞。這麼大的陣勢引得全村老少出門圍觀,項侖很是得意,恨不得把頭昂到天上去。

風子殷攔住了項侖的去路,項侖皺著眉頭蔑視著風子殷:“你是什麼人啊?竟敢攔小爺我的馬?”

“敢問尊駕可是來項二少?”風子殷問道。

“是啊?你又是誰啊?”項侖向下瞥了一眼輕蔑地說道。

“嗯,我是瑛姑的哥哥,昨天我上山打獵沒在家,晚上才聽爺爺提及,所以今天特地在此恭候二少。”風子殷深施一禮說道。

“哦,原來是大舅哥啊,小弟唐突了,失敬,失敬。”項侖給風子殷賠罪。倆人客氣客氣,風子殷領著迎親隊伍回家去了。

院子太小容不下那麼多人,項侖讓隨從們卸下聘禮在門口守著,就帶了兩個跟班進了院子。李老頭坐在凳子上直打哆嗦,瑛姑也是蹲在那裏不敢吱聲。項侖給李老頭深施一禮,李老頭扶著桌子想站起來卻被風子殷摁下了。

“項公子,爺爺腿腳不便,就不迎客了,還請見諒。”風子殷說道。

“哪裏的話,爺爺是長輩怎麼會怪他呢?”項侖擺擺手,卻向瑛姑使了個眼色。瑛姑羞得低下頭去。

“那個,瑛姑,沏茶,再去吧那麅子燉了,涼的熱的你看著再做幾個,我要與項公子一醉方休。”風子殷扶起瑛姑拍了拍他的肩膀,

“今天大喜的日子你怎麼哭了。”說著風子殷拂去她臉上的淚水悄悄地說:“你放心有我在,他們不敢把你怎麼樣,你安心做飯去吧。”

瑛姑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什麼都不怕,進廚房一通忙活去了。

酒席筵前,風子殷與項侖推杯換盞,吃著聊著,項侖自稱是春陽縣人氏,祖上曾官至大司空,(財政部長)雖說現在沒落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至今還有封地家境還很殷實。來這裏是為了探親,因為趕時間所以沒走官路,才有了後來的事情。

風子殷仔細打量著項侖,大紅花已經摘下,但狐裘沒脫。風子殷盯著狐裘看了一會隨口讚歎:“項二少這身皮草可是好東西啊。”

“哼,算你識貨,這可是上等的狐狸皮做的,看到這上麵的花兒了嗎,是城裏最有名的繡娘繡的。”項侖很是得意。

“項二少富可敵國,我等長見識了。”風子殷奉承了一句。

“隻是,我妹妹是鄉野村姑配不上項二少,二少可否另擇賢妻?”風子殷話鋒一轉問道。

項侖皺皺眉頭,哈哈一笑:“哪裏的話,我等雖家有小財,但對任何人都一視同仁,再說令妹溫柔嫻淑,人又長得漂亮,我二人結親那是我修來的福分。”

“項二少有這等胸懷真是讓在下敬佩啊。”倆人喝了一杯。

“這成親是大事,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合八字,定吉日,不能兒戲啊。”風子殷語重心長地說。

“這有何難,聘禮已經送來了,我馬上差人去請媒婆,再接你們一家人去見見我的母親和兄長;這樣就齊全了。”項侖很是高興。

風子殷有些吃癟,一時間竟想不出什麼理由拒絕他。“項二少,婚姻不能兒戲,瑛姑尚且年幼,暫不可婚配;我覺得你們不合適!”話說到這氣氛瞬間就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