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田旭對戰的魔修看到了丹靈的出現,心中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這明明就是田旭的分身啊,而且看起來與田旭本尊的戰鬥力並沒有多大的差距,那麼剛剛偷襲自己同伴的那一劍是不是這個金色的分身斬出來的?如果是的話,這家夥過一會如果再給自己一下,好像根本無法抵擋啊,至少在與田旭本尊全力周旋的時候,是抵擋不住的。
就在這個魔修一邊應付田旭那無窮無盡的古怪刀法,一邊想著如何脫身的時候,田旭那裏改變了戰鬥風格。他受夠了那根弓弦的糾纏,趁著剛剛與弓弦拉開一點距離的機會,把右手握著的神農鋤一下子擋在自己身前,動念之間神農鋤已經長到近半米寬,兩米多長,就像一塊巨大的門板一樣,然後兜頭朝那弓弦罩了過去,一下子把那根討厭的弓弦兜進了神農鋤稍稍凹下的那一麵中。
神農鋤本來就是一件采藥工具,像這樣的一兜一裝本來就是他的基本功能之一,神農鋤上麵附帶著陣法,能夠將裝在裏麵的物品困住。而就在這一兜的同時,神農鋤側麵的鋒刃自動將魔修的領域切割開,一下便切斷了魔修對這弓弦的控製。
不過就在把那弓弦困住的同時,神農鋤竟然發出了“啊”的一聲慘叫,顯然是受到了那弓弦的攻擊。田旭不知道那弓弦發出的是什麼性質的攻擊,也不知道神農鋤受到的損傷程度,他不敢怠慢,一回手便把裝著弓弦的神農鋤丟進了藥王鬥空間裏麵。
對麵那魔修沒想到田旭竟然能夠將他的弓弦奪走,不由得有些愣神。趁著魔修愣神的機會,田旭鼓起全部精神力,將自己已經收起的領域一下打開到極限,朝對麵那魔修的領域猛烈衝擊過去。
那魔修的精神力本來比田旭弱得多,領域的範圍也隻有五十多米直徑。但是田旭此時精神處於極度疲勞之下,二人在精神力對抗上基本可以打成平手,而且田旭的持久力還不如對方。
但是田旭從一開始就隱藏了自己的領域範圍,那魔修雖然知道田旭同樣擁有領域,卻一直以為田旭的領域隻能覆蓋十幾米直徑的範圍,此時田旭實際是在他的領域內作戰,被田旭突然從內部一衝,他的領域竟然有崩潰之勢。
那魔修眼見戰況不利,也不再戀戰,身體倏地一縮,便從原地消失,領域也隨之收起。
這種隱身法對田旭的作用不大,田旭的領域瞬間鋪展開來,將周圍二百米的範圍全部覆蓋起來,那魔修尚未逃遠,蹤跡也就無所遁形了。
不過他在第一時間意識到被田旭的領域鎖定了,他當機立斷,馬上在田旭的領域內撐起自己的領域,而他的身體也在自己的領域內一分為二、二分為四,連續幾次分裂之後,已經變成百多個分身,各自撐起一小塊領域,朝四麵八方分散逃去。
田旭沒想到這魔修竟然有如此詭異的分身逃走之法,一時間被弄得眼花繚亂,等反應過來時,這些分身多數都已經逃到他的領域之外去了。他匆忙出手,也隻抓到了三個分身。
田旭的精神力本就接近枯竭,此時全力出手,隻能維持很短的時間。戰鬥既然結束了,疲勞如同潮水一般湧來,他隻覺得眼前發黑,隻想就此倒在地上,先睡個飽再說。
不過最後的意識支撐著他回到了藥王鬥之中,將手中抓住的三個魔修分身交給藥王鬥代他處理,自己便一頭沉入淡水湖裏麵,睡了過去。
田旭返回藥王鬥時,藥王鬥空間中正是傍晚時分,他這一覺足足睡了一天兩晚,醒來時已經是第三天的早晨了。
經過一頓好睡之後,田旭的精神已經基本恢複,隻是身體上的疲倦仍舊沒有恢複,而且體內竟然還滿是饑餓感。自從凝丹之後,饑餓這種世俗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這種久違的饑餓讓他的心中充滿了懷舊的情緒。作為一個年輕人,懷舊的情緒十分難得,回憶著凝丹之前的生活點滴,多數都是幼年及青年時代與父母相處的情景,再想起已經不在的父母,心情竟然久久不能平靜。
至於現在正在西雅圖的庫佐與菲麗爾夫婦,雖然是自己父母兵解後的轉世者,卻沒有前世的記憶,而且他們那白種人的相貌實在與自己的父母相差太多,再加上他們那過分年輕的歲數,真的很難讓他把他們與自己記憶中的父母聯係起來。
田旭用力晃了晃腦袋,把自己從賴床的狀態中解脫出來,身體輕輕擺動,慢慢浮出水麵,飛上半空,將吸入肺中的湖水排出,然後發出一聲悠長的嘯聲。藥王鬥裏麵正處於秋冬交替之際,卻沒有外界初冬的那種肅殺。田野裏,山林間,到處都是一番豐收的景象,令他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