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薩羅特的數據研究了半天,陸舟也沒有從這有限的數據中算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考慮到樣品還有幾天才能送到,他打算到時候再考慮這個問題。
至於現在,他還有另一件事情需要處理。
那便是備課。
相比之下,教授才是他的本職工作……
時間過得很快。
隨著周三的到來,陸神在普林斯頓的第一堂數論課終於開始了。
開始上課前五分鍾,教室裏便座無虛席,甚至連外麵的走廊都靜悄悄的。
並不是所有人都選修了數論課,很多沒有報過這門課的學生,也拎著背包坐在了這裏。
這個舞台仿佛就是為他而生的,從他第一次站在普林斯頓的報告廳裏,便在這個校園裏留下了一段不平凡的傳奇。
即便是現在,那場無聲的報告會,依舊被升入研究生院的師兄師姐們津津樂道著。
對於這位解決了從孿生素數猜想到哥德巴赫猜想一係列素數問題的大神,現在以教授的身份再次站在這裏,所有人都很好奇,他會為他們帶來一堂怎樣的數論課……
為了不辜負這份期待,陸舟在上課之前,也算是做了充分的準備。
甚至於為了讓自己看起來像那麼一位教授,而不至於被誤認為學生,他在來教室之前還特意換了件正裝,打上了領帶。
其實中肯的評價一下,排除掉被良好的自我感覺誇大的部分,陸舟本身的條件還是相當不錯的。再加上稍微收拾了一下,更是為顏值加分不少。
當他走進教室的時候,教室裏不少女生看向他的視線中,都帶著明顯感興趣的色彩。
就像一位年輕的女教師會吸引男生的眼球一樣,一位年輕帥氣的男教師,對女生的吸引力也是一樣的。
坐在教室後排角落的薇拉紅著臉,悄悄用書本擋住了臉頰,掩飾了自己不自然的變化。
不過並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就算注意到了估計也不會在意,畢竟很少有人會將這個體格嬌小的女孩,和碩士以及助教的身份聯係到一起,反倒是和過來蹭課的大一新生有點像。
站在講台上,回望著台下一雙雙期待的視線,陸舟友好地笑了笑。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陸舟,來自華國江陵。”
在黑板上寫下了這一行字,回頭看向教室裏的學生們,陸舟用輕鬆的口吻繼續說道,“因為是我們初次見麵,為了加深我們彼此之間的了解,在開始上課前你們可以問我三個問題。”
或許是沒有想到傳說中的陸神如此平易近人,教室裏的學生們頓時興奮了起來。
有個帶著眼鏡,膚色略深的男學生舉起了右手。
“教授,什麼問題都可以嗎?”
陸舟笑著說道:“可以。”
那個戴著眼鏡的學生,繼續問道:“請問那個在《自然》上發表化學論文的陸舟,和你是同一個人嗎?”
陸舟笑了笑說:“如果你指的是那篇關於改性pdms薄膜的論文,確實是我寫的。”
教室裏頓時響起了一片驚歎的聲音。
雖然以前一直有過這類傳言,但並沒有多少人將其當真。
畢竟在英語國家中同名同姓並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尤其是美國,很多不會起名的“懶父親”,甚至直接將自己的名字送給兒子用。
同時精通數學和物理的學者並不罕見,但在精通數學的同時又精通化學的學者,確實太少見了。
現在聽到本人親口承認,無疑是讓所有的傳言塵埃落定。
不隻是如此,在傳言中道聽途說來的東西,遠遠沒有本人親口承認來的震撼……
坐在那個戴眼鏡的學生旁邊,一個留著披肩長發的白人女生忍不住詫異道。
“也就是說,那個專利費……”
陸舟輕輕咳嗽了聲,作出聲明道:“關於隱私的問題我不會回答,你們就算問了也隻是浪費一次機會而已。”
一位亞裔學生,很聰明地換了個問法:“那我可以問下,您用專利費買的第一件東西是什麼嗎?”
很多人都用期待的眼神看著陸舟,等待著他的回答。
然而,陸舟的回答,顯然並沒有回應他們的想象。
思索了片刻之後,他開口說道。
“嚴格意義上來講,大概是一家研究所。為了完善關於計算材料學的理論,我需要實驗的數據作為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