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時間,幕府派遣的大將還得一個月左右才會到來,但隻要一想到周圍已經集結了十多萬大軍,一眾武士還是感到了沉重的壓力,就連平日裏的睡眠質量都差了很多,沈純也不例外。
不過這屬於遠慮,他還有一份近憂沒有解決,煩惱得一批。
——完成任務得到的獎勵,到底是應該用來解除一層封印,還是修複寶具呢?
晃蕩了一條街之後,他終於下定決心,還是把選擇修複寶具。
誰知道這具身體上有多少層封印,要是給解除了姓名的封印,那就太坑爹了……
說起寶具——也就是那什麼破損的詛咒之旗,沈純對它的印象可以說是非常模糊。
一方麵肯定是封印的緣故,另一方麵就很紮心了,自從他清醒以來,壓根就沒見過這玩意。
說不得,那些武士已經偷偷摸摸把它給藏起來了!
“可惡!竟然趁我昏迷的時候做這種事,簡直是……”
“禽獸!你們這些禽獸!啊啊啊啊!”
沈純:“……”
男人的哭喊,來自左手邊的一間木屋,裏頭還夾雜著其他幾個男人的輕笑,非常不和諧。
作為深受和諧大神關照的新一代玩家,沈純表示自己絕不能坐視不理。
依著上個副本做賊的經驗,他稍稍打量了一下這間屋子,立刻就對其屋頂的構造了然於心,隨即用力往上一蹦,落在了屋頂的瓦麵上。
這次他可沒有輕功在身,一雙金蓮落下去,登時一片稀裏嘩啦,踩碎了兩塊瓦片。
好在屋裏邊好像也到了緊要關頭,竟無人發覺。
“出去!你們快出去!嗚嗚嗚……”
踢開腳下的極快瓦片,沈純有些不敢往底下看去。但隨著哭喊聲越來越低沉,他終究還是彎下腰瞄了一眼。
屋裏,幾個一揆軍打扮的男子正在喝酒吃肉,哭喊的則是一名年輕男子,就在一旁張著雙手,死死地護在一扇木門前。
一個頭發斑白的老人撲倒在這男子腳邊,由於太過和諧看不到鮮血,實在分不清他到底是死了,還是暈了。
“這是今年最後的酒了,求求你們快出去吧!”
搞半天原來是搶酒喝,沈純撇撇嘴直起腰,感覺甚是不得勁。
“八嘎!快讓開!”
亮刀子了!
不敢再磨嘰,沈純用力跺腳,立即就在滿天瓦礫中落下。
這房子看上去也有些年頭了,灰很大,落得滿身都是。他草草拍了幾下就放棄了,連鞘揮出太刀,大聲喝問:“你們在做什麼!”
幾個一揆軍的士兵揉著眼睛,口齒不清地喊道:“咳咳咳!你,你是誰?居然敢阻撓我們給雷帝大人取酒,想被燒成灰麼!”
沈純:“……”
雷帝,還有燒成灰,這些人說的是那隻鴨子吧。
特麼的豬隊友,居然被人狐假虎威了,這筆賬最後搞不好還要算到自己頭上……
他正要開口撇清關係,又有人破門而入——“在做什麼?你們,是想讓身處天國的甚兵衛大人蒙羞麼!”
聽到天草甚兵衛的名字,再想起自己的所作所為,屋裏這幾個灰頭土臉的士兵頓時低下頭,沒什麼話好說。
進門的是大江原,他依舊是那天金光閃閃的打扮,那頂貝殼頭盔倒是摘下了,看著順眼很多。
裝模作樣地訓斥幾句,他調過頭麵向同樣在揉眼睛的受害者,在胸前畫了個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