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清廣反問道:“不知亞相如何看待此事?”
比幹早有腹稿,當下應對道:“我觀太師聞仲提這十件事,至為關鍵的倒是被紂王推脫掉的那三件,其餘七件事雖然準奏,其實不過治標不治本,動不得病根兒。而最為關鍵的就是第六條,勘佞臣,速斬費仲、尤渾而快人心,使不肖者自遠。吏治是朝政是否昏聵的根本,不殺費仲尤渾,根本無法扭轉朝綱。太師聞仲也是心中嘹亮的,必定深知此節,故而咬死費仲尤渾不肯鬆口。目前費仲尤渾二賊已經下獄查問,待偵辦審結,必定斬首示眾,自此我殷商氣運必定上揚,政令通達,可長治久安矣。”
“真是如此?”呂清廣淡笑搖頭,“其餘二事又如何呢?”
“造鹿台雖然致使民怨沸騰,卻非鹿台本身所致,都是建造者惹的禍。”比幹並沒有因為呂清廣那不以為意的表情改變自己的看法,他可是做了全麵的調查研究之後才得出的結論,豈能輕易更改。“崇侯虎,奸臣也,借監造鹿台一事橫征暴斂,三丁抽二,獨丁赴役,有錢者買閑在家,累死數萬人夫,屍填鹿台之下,晝夜無息。如此這般,豈能不民怨沸騰?本來監造鹿台是委派給薑子牙負責的。可惜此人雖有能耐卻不肯為我大商盡忠,使了個障眼法,假托投水而死,實則逃奔了西岐。如果由此人督造鹿台,必定不會搞得怒人怨。或者,任命西伯侯姬昌來監造鹿台也絕對不會發生這等事情,那西岐營造靈台,工程並不比露台多少,如何沒有民怨?可見這本非建造工程本身的問題,是督造者自身的毛病,而這也同樣為吏治之事。吏治之治理,首當斬殺費仲尤渾,其次則是拿崇侯虎問罪。”
呂清廣熟讀《封神演義》,立刻點出錯漏:“崇侯虎監造鹿台並非是費仲尤渾建議的,乃是妲己向紂王推薦,根子在後宮。”
比幹直言道:“太師聞仲所言第五件:貶妲己,別立正宮,使內庭無蠱惑之虞。卻也是當務之急,但我卻不好在此事上多言。妲己誆紂王取我七巧玲瓏心入藥,與我乃是死仇,此事下盡知,若吾堅決支持聞仲太師強行堅持第五件事,難免被下人議論,我公器私用借此報私仇,未免不雅。”
呂清廣大笑,這一笑不打緊,心扉放開,隨口言道:“我倒是覺得這十件事唯有第一件乃是急所,行之則無所不利,不行則下殆矣。拆鹿台,拆鹿台,拆鹿台!哈哈哈哈哈啊哈哈,你拆你拆你拆拆拆,拆完再拆,下無有不拆則下無有不治!”
此言一出,呂清廣立刻有所體悟。無盡位麵世界,傳來數之不盡的‘拆’字,有的還畫著圈兒,有的還打著叉,有的來自口頭有的來自文本……似乎無窮無盡。
就在這瞬間,呂清廣的修為從太乙金仙高階提升到巔峰,再到大圓滿,卻依舊沒有停下,體內每個微粒積蓄的大量靈力一起湧出來。
早前,呂清廣曾經進入過時空亂流,那是生命的禁地,靈氣成為激流,激流洶湧混雜,一般大能者進入都會爆體而亡,唯獨呂清廣體質特殊,而且已經粉身碎骨,元嬰包裹的不是肉身而是無數彙聚在一起的本體徹底破碎留下的微粒,這些微粒卻有吸收靈流的能耐,而且微粒足夠多的,無論時空亂流中靈流種類如何多如何混雜,總有對應的微粒可以吸收其中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