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既沒有阻止過齋僧,也沒有齋僧。”呂清廣苦笑著解釋,“我已經辟穀很多年了,而且曆來跟和尚道士都沒有打過什麼交道。”
老和尚看了看呂清廣身上的道袍。
呂清廣實在是不想再解釋一遍了,直接詢問道:“旃檀功德佛,我可不可以問你一件事?”
“我不是旃檀功德佛,我隻是一個和尚,雖然一身都在佛法修行上麵渡過,但卻未能成佛。”老和尚似乎有些誠惶誠恐,生怕別人給他扣上大帽子一樣,神色有些緊張起來,辯解道,“老衲法名玄奘,施主不要弄錯了。”
呂清廣也就不管那麼多了,直接出來意:“老師父,我就問個事情,有個烈士池以及隱士的傳您老知道不知道?”
自稱玄奘的老和尚,點頭道:“這個故事我自然是知道的。”他用手輕拍身旁的木幾,笑幾上放著一疊手工裝訂的手冊,封麵上是還算看得過去的楷,自體工整,上書《大唐西域記》。“這個故事就寫在這本書裏,是我口授,弟子幫我書寫的,我的眼睛看不清了,手也顫抖,寫不好字了。故事是這樣的:數百年前有一隱士,於此池側結廬屏跡,博習伎術,究極神理,能使瓦礫為寶,人畜易形,但未能馭風雲,陪仙駕。閱圖考古,更求仙術,其方曰︰‘夫神仙者,長生之術也,將欲求學,先定其誌,築建壇場,周一丈餘。命一烈士,信勇昭著,執長刀,立壇隅,屏息絕言,自昏達旦。求仙者中壇而坐,手按長刀,口誦神咒,收視反聽,遲明登仙。……’”
呂清廣耐心地等老和尚把故事講了一遍之後,才詢問道:“這個故事是你編出來的嗎?”
老和尚笑了笑,坦誠地道:“不完全是我自己想出來的,聽了個影兒,地方絕對是有那麼個地方,池子也是真的有那麼一個池子存在。”
呂清廣有點兒忍不住了,插話道:“就池子是真的,故事都是瞎編的?”
老和尚有著不樂意,瞪眼道:“出家人不打誑語,怎會瞎編,隻是做了些許修整,那是修辭手法爾。”
“隱士也是有的?”呂清廣恨不得刑訊逼供了,可見冤假錯案不都是因為貪贓,枉法才是主流,如果呂清廣能執法,老和尚肯定倒黴,好在他遇到的是呂清廣,好在呂清廣是戰五渣,又沒有執法權。
老和尚卻不回答問題,閉上眼睛,看樣子是要繼續曬太陽了。
呂清廣又問:“成仙為何要凡人護持?為何凡人不能話?為何無論如何都要失敗。”
“邪魔外道如何可能成功!”老和尚閉著眼睛,悠然自得地回答道,“難不成我不宣揚佛法反倒宣揚邪魔外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