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年三十一了吧?”呂清廣問李靖。
呂清廣記得電子書裏同樣記載了李靖的出生之年,那是公元五百七十一年。
“剛滿三十二。”李靖並不覺得差一歲是沒算準確,隻看一眼麵相就能準確判定年齡,這已經很了不起了,何況自己剛滿三十二沒多久,找半個月遇見就是三十一了。
呂清廣卻皺眉了,不應該呀!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就多出一歲來?對於曆史長河,尤其是對於呂清廣穿越過的漫長歲月來,一年不是個漫長的概念,但時間這東西對於穿越者來是很敏感的,尤其是對於呂清廣這種主動知覺有控製力的穿越者來,更是這樣。在銀行工作的,幾千上百億的賬目,但一塊錢對不上,那都是個事兒。對於呂清廣來,一秒鍾對不上都是個事兒,何況這是一年呢!
李靖抱著江魚,墊著腳,朝下遊張望。
正在思索那一年哪兒去聊呂清廣,看到李靖這個舉動,覺得李靖就是用腳指甲站立,也不可能看得到金山寺下麵碼頭,除非李靖的視線能拐彎,才可以看到已經一臉焦急的法明老和尚,於是問道:“你看什麼呢?”
“看渡船。”李靖回答道,“我的馬匹還在渡船上,渡船靠岸了我得去一趟,將我的馬騎過來。方才我就是在看渡船靠岸了沒有,這裏看過去不是很清楚。”
呂清廣了然了,隨便就用靈識束幫李靖看了一下,然後告訴他:“渡船已經靠岸了,船上的人都上了碼頭,正在陸續離開。”
李靖立刻請示道:“前輩,我得去一趟,您是在這裏等我還是同去。”
呂清廣想都沒想就回答道:“同去,同去。”
完才意識到自己居然阿Q了一次,無比汗顏,心裏慶幸李靖並非穿越者,不知道這句名言。
李靖自然是不知道的,所以很高胸將還沒有曬幹的證物汗衫收起來,抱著江魚在前麵引路,雖然他也不大認識路。
當李靖一行來到碼頭的時候,同船的人早已散去,一個船工牽著李靖的馬恭敬地等候著。雖然李靖在離船的時候,差點兒把船弄翻掉,把一船人嚇得心驚肉跳,不少人還被搖晃地大吐酸水,可沒誰敢留下找李靖索賠的,他在江中離船飛渡的姿態實在是太震撼,足以震懾住任何宵之輩。
拿到馬,李靖不敢騎乘,前輩走路呢,自己如何能騎馬呢?
不過,這點兒事並不能難住李靖,他立刻在碼頭上租用了一頭健驢。
呂清廣在位麵世界裏行走時,絕大部分都去的是二十一世紀社會,對大唐時期了解不算多,沒想到共享交通工具的理念在隋唐時期就出現了,還不是僅限於都市,連這江邊渡口都能輕鬆租借到毛驢,簡直是太先進了,而且服務理念和態度比一千五百年之後還好,不由不讓呂清廣唏噓。
這一千五百歲年級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