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清廣已經用靈識束查看過了,沒見到有什麼異樣,也沒有人盯著這邊,就跟李靖:“別緊張,這左近根本沒饒。”
“就因為沒見到人,我才感覺奇怪。”李靖聲出自己的懷疑。“如果這一任的江州州主,刺史陳大人是一個西貝貨,是賊人假冒,怎麼會放心殷溫嬌獨自在這裏,怎麼會不派人看守著?而要是沒人看守,這殷溫嬌難道不會自行離開嗎?就算不敢獨自上路,難道不會修書一封寄回都城,她父親可是當朝宰相呀,得到書信,了解了情況,自然會派人解救她。”
李靖的質疑讓呂清廣也跟著揣測起來,呂清廣知道西遊記附錄中記錄得清楚,這殷溫嬌不僅此刻沒有找機會求救,一直等到孩子長大找來,這二十年時間裏一直都沒有求救,不可能那麼長時間都沒有機會,更何況看來這劉洪根本沒有派人嚴加看管,這就更為奇怪了,難道這位殷溫嬌大姐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可即使如此,那麼別人呢?
呂清廣的思維立刻發散開去,浮想聯翩。
首先是浮屍。
劉洪和李彪兩人於水上行凶,《西遊記》附錄中記載清楚,‘劉洪殺死的家僮屍首,順水流去’,下遊的人見到浮屍難道不報官,下遊官吏難道不調查不申報?
好吧,這事兒也許可以推諉在封建官僚昏庸無能不肯任事上。
但金山寺的老和尚法明在撿到玄奘的時候,就看到了血書,卻給起了個江流的名號,交給金山寺的佃農喂養,血書卻私藏了起來,既沒有報給地方刑名官吏,也沒有給京都的殷宰相通報,這就太過可疑了。要知道,在隋唐時期,要論通信,和尚可是有先優勢的,甚至比地方官都更加方便。因為這個曆史時期寺廟兼著郵局和快遞公司的業務在做,遊方和尚也都是快遞哥,帶著的行囊裏各種帶人傳送到外地的信件信物往往比自己的東西多,尤其是坐船往來的更是如此。
金山寺就在長江邊上,是交通要衝口岸,來往的行腳僧多了,就是金山寺本寺廟的和尚,這二十年時間裏,外出遊走的也不知凡幾,其中去京都的自然不可能少了,帶信給殷宰相的機會不要太多,可這法明老和尚愣是什麼都沒有做。這樣不作為豈不就是對劉洪罪行最好的保護嗎?
罪惡不可怕,可怕的是庇護罪惡的保護傘。
呂清廣越想越覺得劉洪頭上的保護傘不,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得意這麼久。
除了這些人,還有別的可疑人物。
其中洪江龍王就要排在第一位。
這位龍王行徑非常詭異,起碼呂清廣覺得他非常鬼祟,出場時就貌似合理實則十分做作。作為當地水係的龍王,他無聊到變成金色鯉魚在江中遊離,難道不是刻意雕飾白龍魚服故事?而且,他還在做金色鯉魚狀的時候,被一個漁人給網了去,拿到集市上去售賣,還無巧不巧地剛好賣給了陳光蕊,然後對陳光蕊眨眼,再被陳光蕊放生,就此結緣,以後就因為這個救陳光蕊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