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清廣推定:薑子牙自己並不知道自己記得姚君姚斌施法時的情景。所以現在薑子牙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是在模仿姚君姚斌,因為他從來沒有將姚君姚斌當做自己的偶像,那也不是他的師長,不是他學習的榜樣,相反,那是曾經傷害他,讓他死了一回的仇人。
這隻是呂清廣自己的腦補,是呂清廣自己想出來的,他並沒有去詢問薑子牙,更沒有對薑子牙的靈魂進行拷問,不過,呂清廣堅信自己就應該這樣相信。
薑子牙應該不會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在抄襲,不會認識到自己這個當初的受害者,居然完全照搬簾初施法者的姿態,甚至包括其發型,然後對新的受害者進行同類型的傷害。
呂清廣猶豫著,自己要不要提醒薑子牙一聲呢?
逐漸亮了,一夜的時間過去了。
這一夜,呂清廣一直都在糾結。
趙公明也一夜沒有睡覺,他睡不著,莫名地感到心情煩躁,似乎自己的肝火被挑動了起來,讓自己難以平靜,越是可以想要安睡就越是睡不著,而也是睡不著也就越發的煩躁,想要發火。
明時,蘆蓬席殿上一幹熱依舊老樣子,采氣的采氣,運功的運功,明後也都是默坐不動。
因為趙公明焦躁煩悶,這一也就沒有出營來挑戰,整個戰局倒是安靜了。
薑子牙作法,一隻需要三次,其餘時間倒是不用在岐山守著。
一早作法拜罷,薑子牙上了四不像,踏風雲而動,不消多久就回到了蘆蓬席殿,本意是跟燃燈道人商量一下後續的征戰該如何進行下去,不想一露麵卻被呂清廣叫住。
“薑子牙!”已經在靈識束裏早早看著薑子牙行程的呂清廣提前已經迎在了蘆蓬席殿的入口,直接將薑子牙給堵住了。“我有點兒事兒問你。”
薑子牙從走出垂釣之地的第一,再出發的那一刻,對突然冒出來,還差點兒破壞了自己好事的呂清廣,就沒有一點兒的好印象,現在這會兒,形象更惡劣,印象更差,可薑子牙還不敢將心裏的惡感帶出來,因為他很清楚,眼前這位可是中階聖人,是自己絕對惹不起的,所以他保持著絕對地禮貌,躬身行禮道:“不知聖人召喚薑尚有何吩咐。”
呂清廣沒有繞彎子,直接將自己發現的情況了出來。
薑子牙默默聽完。
呂清廣問:“你覺得是不是這個樣子的?你是不是在角色變換,從受害者變成施法者的時候,不自覺地代入前施法者,也就是姚君姚斌的形象、做派、甚至是發型?”
薑子牙躬身請示道:“聖人要薑尚怎麼做呢?換一個發型嗎?”
這話將呂清廣給噎住了。
薑子牙趁著呂清廣沒詞兒的這個機會,趕緊躬身告退,非常果斷地躲回岐山去了,而且給自己規定了,下一段時間裏,沒有戰事就最好別回去,等這位聖人走後自己才能恢複正常作息製度。
接下來的幾過得風平浪靜,雙方都沒有出去挑戰。
燃燈道人沒有組織戰事是因為蘆蓬席殿裏多了呂清廣和準慈悲妖尊這兩個惹不起轟不走的惡客,燃燈道人根本甚麼都不想做,沒心情呀!其餘闡教門下也是一樣,唯一想的就是將這倆惡客趕走——收拾掉這倆的念頭實在是太玄幻,已經不在大家的夢想之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