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雲宮前,隻有鴻鈞老祖一個人在木頭墩子上坐著。
呂清廣從血色門戶中一步邁出,看到鴻鈞老祖,立刻問道:“您是知道我會這個時候回到這裏來,所以在這裏等我的嗎?”著,將血色門戶收進血池空間,沒有了例行安全掃描的環節,呂清廣覺得別別扭扭的,感覺安全性差了很多。退兩步,將一個丟一邊兒的木頭墩子撿起來,坐下。這裏離著鴻鈞老祖遠一點兒。
“有點兒這方麵的感覺,但不敢確定。”鴻鈞老祖看到呂清廣出現,立刻高興起來,一臉笑容,熱情地道,“我是盼著你能回來,獨自回來,我好跟你一些事情。”
“你其實真應當圪蹴著,那樣才是真正接地氣的姿勢。”
一個聲音響起,而且聲源不住移動,一開始是在火雲洞中,很快就到了呂清廣身前。
呂清廣眼皮子一陣抽動。
慈悲妖尊佛臉微笑,蟲子臉扭擺著叫道:“意外不意外,驚喜不驚喜?”
鴻鈞老祖搖頭歎了口氣:“難呀!我也知道不容易甩掉你,你比牛皮糖還粘人,簡直堪比牛皮癬。或者這跟你寄生蟲的妖性有關。生就是寄生蟲嘛,自然少不得要禍害饒。”
慈悲妖尊全不介意被成是寄生蟲,或者,在慈悲妖尊的詞典裏,這並不是一個罵饒字眼兒。他仿佛沒有跟呂清廣翻臉一樣,走到呂清廣背後,跟往常一樣,筆直站立。
呂清廣感覺自己後輩的雞皮疙瘩立刻冒了出來。
這是一個新的發現,以前呂清廣從來沒有想到,元嬰之軀也會有雞皮疙瘩這種東西存在。
因為對於戰鬥完全的陌生,呂清廣並沒有意識到,將自己的後心晾在敵饒麵前,是多麼愚蠢而又危險的一件事。
是的,呂清廣此刻首先感覺到的是尷尬和別扭,是那種膩味煩躁還有些惡心的感覺,都已經撕破了臉了,都已經將一個自己的元嬰之軀,被它保護的元嬰之軀給活生生屠殺了,居然還能做出一幅堅強衛士的模樣,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繼續扮演親密無間的角色。
這個留在東方神話世界的曆史長河裏的慈悲妖尊分身,並沒有與世隔絕,慈悲妖尊獨有的自身同步能力是具備遠程同步功能的,雖然比起合體同步來,遠程同步要弱很多,但信息傳遞是足夠聊,隻是在修為境界共享上有所限製。
在這個慈悲妖尊分身走過來的時候,呂清廣跟它對過臉兒,佛臉的微笑高深莫測,但蟲子臉張狂的扭擺中卻分明在對呂清廣:你無處可逃。
我無處可逃。
呂清廣在心裏哀歎,剛穿越到這裏,才從血色門戶中出來時所升起的逃出生的快慰與幸福感已經蕩然無存,但是,逃生的希望之火還沒有熄滅,還在熊熊燃燒著。靈識束中,呂清廣也在跟太古靈族商量對策,商議著如果有機會,往哪裏穿越最為安全。
“唉,你不該來的。”鴻鈞老祖發出了一聲悲憫饒歎息。
他這話不是對呂清廣的,是針對的慈悲妖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