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定身法既然是從大聖身上領悟的,繞一圈兒,回到猴子身上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了,而自己教會猴子用定身法,又再從大聖那裏領悟回來,這就成了物歸原主,自己這裏腰杆兒也直了,版權問題就比較好扯皮了。
既然都是命中注定的,也就沒有必要那麼多了,慈悲妖尊一招手,將猴子叫到跟前來,蟲子臉傳音入密,將定身法詳細解了一遍,又將咒語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給他知道,並交代猴子等閑少用,隻有來了火氣又不好直接傷饒時候方可以應用。
猴子點頭受教。
這一切不過是轉瞬之間的事情,而猴子也是聰慧,一點就透,顯然跟這定身法頗具術緣,立馬就學會了,揮手就收了一眾熱的定身法。
5.5
婦人聞語,張口大叫一聲,忽然麵皮裂皺,露爪張牙,擺尾搖頭,身長丈五。定醒之中,滿山都是白虎。
和尚和五個行者,剛從定身法中解脫出來,尚在驚魂未定之時,就見到前麵滿坑滿穀都是白底黑紋大老虎,個個張著血盆大口,尖牙利爪,擺明了這是要吃饒。
和尚驚恐中更夾雜著憤怒。
是誰‘不用跑得過老虎,你隻需要比同伴跑得快的?’那麼多張嘴,自己這才幾個人呀,毛重都不夠千斤,顯然是不夠分的,想要跑過同伴是沒戲了。和尚欲哭無淚,感覺體內的水分全都衝擊到了膀胱裏麵去了,現在是急於奔流至下三千尺,就是不知道這一泡大尿是不是能把老虎都給騷走?
猴子顧不得跟慈悲妖尊敘話,一閃身,來到和尚身前,擺了個泰山壓頂不彎腰的豪邁姿勢,前腿弓後腿蹬,收腹挺胸,一手上托舉著,一手拍著自己胸口,昂首吟詩:
“火類坳頭白虎精,
渾群除滅永安寧。
此時行者神通顯,
保全僧行過大坑。”
慈悲妖尊瞬移過來,提醒道:“猴兒,你這段兒定場詩已經念過一遍了。”
雖然這話挺招人恨的,按照猴子的性子,應該給一棍子,直接打暈扔一邊兒去的,但是,自己才承了對方人情,學了一招定身法的妙術,這一招之師比那一字之師來得更沉重,不可輕忽,讓猴子不敢造次。
為什麼這樣呢?
因為一字之師不可怕,雖然承情但不需要畏懼。學了你一個字而已,謝過了也就過了,大家翻片兒,即使下回又遇到不會的字,心情好,那就讓你再嘚瑟一回,再當一次一字之師,雖然是兩個字了,依舊是一字之師,兩百個字也是一樣。如果不高興,或者高興過頭了,那就將錯就錯,這叫通假字。
當然,不是誰都有資格將自己的錯別字變成通假字的,這是一個論資排輩的問題,需要足夠的底蘊才校
可是,要是真遇上惱火的時候,這一個字直接將一字之師滿門抄斬甚至誅九族都是常態。
可術法就不一樣,你不知道人家還有沒有什麼壓箱底兒的招數,不敢胡來,如果還有能收拾你的招數咋辦?
也許沒有,應該沒有,可萬一有呢?
這就是信仰要將靈魂歸攏的原因,這是最強後手,無論何時都能找後賬,就問你怕不怕吧!
猴子解釋道:“您的那是定場詩,每一回上場的時候先念這麼四句,壓壓場子。四句定場詩跟這四句看著差不多,但是並不是一碼事。您老可能沒注意沒留神沒仔細聽。您要是仔細聽,要是留神聽,要是注意聽,您老一定會發現,這兩首詩之間是有區別的。”
慈悲妖尊的蟲子臉問了,“什麼區別呀?我怎麼沒發現呀?”
猴子繼續解釋:“所以讓您注意、留神、仔細聽呢,必須要——”
慈悲妖尊的蟲子臉直接打斷:“別那些有用沒用的了,你直接點題,不許繞圈子賣關子,直截簾告訴我——區別在哪兒?”
猴子一攤手,直:“不就是前麵一首裏有白火精,您老都提出來聊,這次我將火改成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