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喜兒的事,今日她沒耐心寫全文,索性開始提筆寫細綱,待小哥哥回來完善。
“要不我先告訴你結局?後來啊梁霄堂……”
“停。”徐野黑臉。
吳纓將程馥的答複轉達吳天佑,說人家一個小姑娘,怎麼做得了徐野的主。至於徐野,當下就否定了吳真真所說的那些,並直言不諱地表示吳真真與他差距懸殊,他看不上她,希望吳家不要癡心妄想。與此同時徐野還在槐林樓設擂,吳家人若是不服,無論那女皆可參加比試,隻要能贏他,便可得一個承諾。
吳天佑活到七老八十還是頭一次碰到這麼囂張的官僚子弟,且是在金陵這個地界上。要知道即便是皇親國戚來江南,對世家們也十分客氣。徐野不過一介小小翰林,哪來的底氣瞧不起吳家。就算他父親是徐則就可以這般目中無人?
“徐翰林才幾歲,您現在計較他那些狂言有意思麼?”吳纓煩得很,他覺得吳家現在上上下下就沒幾個腦子清醒的。
吳天佑鼻子長出一口氣,“你跟他年紀相仿,我就覺得你比他穩重。”
吳纓翻白眼,“多謝您不真誠的誇獎,以後別說了,我不需要。”他就從沒跟徐野比過什麼,兩人本來走的也不是一個路子。
“你……”
“族老,您這把年紀了還不知道抓重點麼?”吳纓越想越氣,往日對老人家的一絲尊敬都沒了。“您到底明不明白?”
吳天佑皺眉,“什麼明不明白?現在不就是徐翰林不肯饒你堂弟麼?”
吳纓氣笑了,他發現跟吳家人說話,很容易讓他產生厭世情緒。
“族老,吳子琪為什麼沒事找事去景家鬧事?誰告訴他徐翰林在景家的?又是誰慫恿他二話不說動手的?宗家為什麼造謠徐翰林想娶吳真真?這些問題您都不想弄清楚麼?您是不是以為自己沒幾年好活了,隨便他們作天作地把吳氏一族全送上斷頭台也無所謂?”
“吳纓你大逆不道。”吳永齡怒斥。
吳纓轉臉直視對方,“族老被蒙蔽,齡堂哥你也糊塗了嗎?”
“即便宗家有問題,你……你也不能這麼對族老說話。”吳永齡是那種特別古板傳統的人,年紀輕輕思想觀念跟老頭似的。最見不得沒大沒小,不敬長輩的事。
吳纓不想繼續跟他們廢話,“族裏的供奉我每年會按時送來,以後你們有事沒事都別再去找我。”他要更專注於掙錢,萬一將來真被連累滅九族了,他也能砸錢走個偷天換日之策,把自己救出去。
吳家大房
吳永齡稱吳天佑染了風寒,臥床不起,沒法親自過來,故而委派他走這趟,給宗家回個話。然後將吳纓轉達的內容再原原本本地複述了一遍給吳令佐和郭氏。事情辦完,沒看宗家人的臉色,頂著鵝毛大雪,快速離開了宗家大宅。
距離過年沒幾天了,徐野設在槐林樓的比試也到了最後階段。不過很可惜,他出的題難度極大,金陵這地界答滿分的隻有寥寥幾個人,其中兩位年輕點的還是國子監的學生。難得從京城回來過年,正巧碰上這等熱鬧,便抱著試試的心態參加,沒想到能過關。但到了直接跟徐野一對一比試時,沒過兩招就全敗了。
“不是金陵沒人,是你太逆天。”程馥這一整日都在槐林樓觀戰,新奇得很。感歎讀書人花樣就是多。
“小意思。”
他沒告訴小姑娘,在翰林院,文人相輕是日常,有些人明麵上客套,轉過身誰也看不起誰。而碰到什麼事,讀書人雖不會用肢體力量來分勝負,但也有的是方法讓對手受屈辱,所以一旦較勁,都是互相出各類難題,隻要能為難住對方,就可以單方麵宣布勝利。之後每日相見,輸的那方會十分難堪,甚至有人承受不住患上了重病,也有人走了路子,離開翰林院,平移到六部做沒前途的小官。
在翰林院裏淌過的,內心多少被磨礪得比較強大,但徐野是例外,他進翰林院之後,都是他在磨礪別人,所以他收到的善意比誰都多,同僚們都刻意避免同他正麵起矛盾。這也是他覺得翰林院無聊的原因之一。
就像這次槐林樓比試,他還沒認真就結束了。
“聘禮。”他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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