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馥打開看了眼,神色微訝,但沒有告訴眾人是什麼內容,隻默默地遞給了吳纓。
吳纓看完後慎重地放在手邊,讓大家繼續。
“蹴鞠賽可操作的地方還有很多,但咱們現在人手不足,且是第一年,我想看看各方反映再決定要不要完全放開手腳。大家如果有什麼好的想法也不要顧慮太多,形成文書交來看看,合適的咱們就做。”雖然江南到處都是霸道蠻橫的世家,但商業包容度不亞於京城,而這邊氣候又比京城更好一些。
她想她是喜歡江南的吧。
吳纓也點頭稱是,“成本也不必擔心,隻要能過莫老爺子那關,都好說。”
莫老爺子是兩河軒的大賬房,底下管著七八個小賬房。“心細如塵、慧眼如炬、特別難搞”,是眾人對他的評價。嚴興生和已經上京的宋欣懌都跟他吵過架,輸贏各占一半,底下的小管事們還嫩,至今不太敢惹他。文書部的莫彰就是他侄子,也是個嚴謹的性子。
果然,一提到兩河軒的賬房,這幾個管事神色都變得複雜起來。
府衙
旅厭的傷沒好,不過他能裝,一般人很難看不出他身上有什麼不對勁。此刻他手裏拿著一疊帖子,頗有些為難。上任第一天就收到了十多張請帖,夠嗆。不過看自家公子那副忙碌的樣子,估計是不會賞臉了。
奮筆疾書的徐野突然想到什麼,抬起頭問旁邊的人,“報蹴鞠賽了麼?”
負責糧務的石康剛才在發呆,“啊,啊還沒有。”長跑賽不需要組織,想參加的大家夥自己去報名就可以了,蹴鞠賽是團體活動,沒人組織就沒人報了。
“今天截止日,還來得及,你去占個號。”小姑娘辦蹴鞠賽初衷就是為了他,他再忙也得賞臉不是。
“哦好,我這就去。”石康還沒反應過來對方為什麼徐同知上任第一天就要組蹴鞠隊,不過上司要做什麼他問也沒用,還是得照辦。
薛有誌的妻子過完年就攜兩個女兒先一步搬家上京,徐野來之前他還一門心思忙政務,徐野來之後,他突然覺得重擔沒了,剩下的日子可以過得閑適一些了。
其實,金陵之前也有同知的,但那老大人病逝後,朝廷就空了這個職,一空就是四五年,遲遲沒讓人補上。薛有誌一直都在兼顧,單槍匹馬坐鎮金陵府,什麼都要操心,什麼都要權衡,不止心累那麼簡單。
好在皇恩浩蕩,皇上終於舍得讓他稍微挪挪屁股了。新知府羅參是太子的人,但同時也出身於世家,薛有誌還挺好奇未來三年羅參怎麼給太子出這份力,他會在京城拭目以待。
“程寒程馥兩兄妹前陣子砸了吳家小姐及笄宴,這事你聽說了吧?”
徐野懶得猜對方特地來提這事做什麼,“薛大人不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訓斥過他們了麼?”
薛有誌不置可否,站在徐野的桌案前看他筆下的文書,心歎,不虧是狀元郎,這一手字真是漂亮。
“難說能安靜幾天。”
徐野滿不在乎,“那他們盡管試試。”
少年的聲音不重,聽著很舒服,薛有誌知道那話不是玩笑,而對方的語氣之隨意,也說明他不在意世家會不會卷土重來。
見又有人進來稟報事務,薛有誌便慢慢退了出去,在大院裏閑逛。想著現在的朝中局勢,皇子之間的膠著,又想到徐則,皇上特地為了他設了個六部監丞的職位,可見這個人本事多了得。
但今天之後,薛有誌覺得徐則這個兒子,沒準比他老子更有意思。
兩河軒
顏檜沒想到自己剛在客棧落腳,草草睡了一個時辰不到,程馥那邊的人就過來了。行吧,反正他也不樂意在金陵久留,早點把事情定下來早點回去。這麼想著,他已經換好衣裳,隨程馥派來的人前往兩河軒。
在今天之前,他沒有見過程馥和吳纓,但對他們兩人的背景卻了如指掌。程馥,以前的梁國公府三小姐,吳纓,以前的宗家二房嗣子。這兩個人一個被除族一個被剝去嗣子身份打回原支,命都不太好的樣子。
程馥和吳纓自然也是頭一次見顏檜,二十出頭的模樣,說不上多俊朗,但一雙大眼睛和高個子放人群中還是很打眼的,加上權勢熏陶多年,在氣質上又更與眾不同了些。
“這是我們重新做的施行書。”之前程馥就送過一份到顧彥雅的手上,而時隔數月,小劇場又完善了不少事項,所以她又重做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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