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顧家失望透頂的祝婷決定自己報仇,不知道是誰慫恿她去報官,隻要京定衙門介入,查到證據,那麼顧長惜就死罪難逃了。這個給她出謀劃策的人還給她提供了協助,幫她逃出顧家並安全送到京定衙門。
在震天響的鼓聲中,顧家的醜事又成了京城洶湧的談資。
顧政對祝婷無計可施,但又不希望顧長惜就此沒命,不得不進宮求助於承啟帝。他知道帝王用人也忌人,不會平白管臣子內宅恩怨,要說顧長惜所作所為之惡劣,不考慮旁的原因,承啟帝估計也不希望她活,畢竟這案子正好給勳貴們做個提醒。
最終,顧政用顧彥雲好不容易立下的軍功換了顧長惜一命,而他也直接得罪了大兒媳周芳豔和她背後的周家。
盡管保住了顧長惜一命,但沛國公府卻再也容不下這樣的兒媳。顧長惜被休回了顧家,此時別說嫁妝了,連像樣的衣服都沒一件,顧家人才知道沛國公府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狼窩……
信看到這裏,程馥氣也有些不順,暗恨,顧長惜又躲過一劫,命可真好。
冷靜下來後,她往下看,高升懷疑有人在祝婷身後推波助瀾,這個人極有可能是顧彥雅。程馥想起唐姨娘當年死得蹊蹺,而且祝婷脫不了幹係,顧彥雅知道凶手是誰,所以不可能真心幫祝婷。
高升的信之後是顧彥雅的信,今年的會試有所延遲,顧彥雅的信比官府的通報要快些,他中了二甲,不打算去翰林院,一門心思要進兵部,雖然信中沒說為什麼非要去兵部,但她多少猜到是為了對付在金城關的顧彥雲。
京城
徐則連續稱病多日,朝中從不適應到習慣,再到現在大家都盼著他一病不起。他呢,也心安理得地每天朝上當擺設,下朝就出宮,呆在大理寺和六部的時間倒是比之前多了。
隻有承啟帝還在關心他的病情,太醫日日去徐府診脈,醫案也都直接呈給承啟帝,徐則身子康健,沒什麼不妥。承啟帝當然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可也沒想好要怎麼解決,加上太子又死活不肯回京……這兩個人鬧得他最近直上火。
“梁國公府如今徹底淪為京城笑柄。”廣植認為這都是顧政的報應,一邊是出自祝嫻妃娘家出來的祝婷,一邊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就衝這兩個水火不容的關係,他相信顧家的麻煩隻是剛剛開始。
徐則想起剛才在兵部看到的年輕人,“顧家二郎回來倒也好,金陵那邊能安生些。”
廣植譏諷:“顧政本事沒有,生的三個兒子都還挺出色。”
“可惜偏心眼,是非不分。”
以前怪其他兒女不讓著顧彥雲顧長惜,現在怪妻子不懂體諒他,不懂為顧家著想,在失去了唐姨娘的孩子和祝婷的孩子後,仍沒有一絲一毫的自我反省。
今天心情不錯,徐則準備去小酒館喝兩杯。
真實原因是龐氏和田氏這兩天又開始別苗頭了,兩人的娘家天天上門掰扯那點雞毛蒜皮,徐則除了五房的地界哪裏都不敢去,就怕被黏上脫不開身。
“知不知道你家六少夫人最近在京城被罵得很慘?”
徐則詫異,“為什麼?”
“那個《白鶴道尊》完結了。”
“那……確實會被罵。”三個版本的結局他都看了,他想告訴那些對另外兩個結局有所期待的人,別指望了,也好不到哪裏去。
“還有人要去金陵找她討說法。”廣植心想,去吧去吧,沒準到金陵後發現她在那邊被罵得更慘,反而同情了。
徐則抬頭看著晴朗的天空,對金陵的執念越來越深了。太子都不樂不思蜀,鬧著要他父皇撤太子改封金陵王,可見金陵多有趣。小劇場、蹴鞠賽、長跑賽、金陵學府,以及準備開業的兩河茶事……
不想做官,不想管朝廷這些破爛事,不想見皇上……
徐進在門口等到了慢吞吞回來的弟弟,上前幫對方擺正官帽,“皇上來了。”
“嘖……”真是煩什麼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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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