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喜歡文鬥啊。”小姑娘看著楊夏的文章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武鬥他現在還有命在?”徐野坐在她的位置上,用她的工具給自己刻一個楊夏的章,以後就用這個身份來幫小姑娘罵人好了。
於是小姑娘沮喪了,走到他身後,腦袋貼上他的背,“我怎麼那麼廢,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關鍵時候不頂事……”
徐野笑了,“倒也不必妄自菲薄。”
“楊夏姐姐~人家隻能靠你了。”小臉在那精瘦的背上蹭了蹭。
徐野雖然很開心她親近,但是楊夏姐姐四個字還是讓他惡寒不已。
尋人牆的“文鬥”熱火朝天,景家一眾都有些五味雜陳。尤其是知道“楊夏”真實身份的景二老爺一家,看到這麼多人成為楊夏的追隨者,心情十分複雜。
“多好啊,我年輕那會兒就沒人這樣袒護我。”曹氏唉聲歎氣。
景二老爺脊梁骨竄上一股涼意,他於曹氏兩人成婚之前幾乎沒見過麵,也從未說過話,成婚後四五年都不怎麼熱絡,因著這個原因,曹氏在景家沒少被人欺負。最過分的是旁人當著他的麵為難她,他即便有些不舒服,卻也從未為她出過一次頭。
“年少輕狂罷了,待成了家,日子久了還不都一個樣。”景二老爺試圖給徐野的行為做定義。
這話就連二房大爺景元添都聽不下去,給媳婦使了個眼色,大奶奶意會,挑了個別的話頭把曹氏帶到小花間去了。景元澤看著那篇文章,不得不承認自己拍馬也比不上徐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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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齊敏姐弟如今人在延平府,最近的消息是翁樊已經進了延平軍,年紀小隻能跟在表哥屁股後頭跑腿。翁齊敏信上說,本以為翁樊是個吃不得苦的,畢竟八歲還一直被奶娘抱著喂飯,沒人哄不睡覺,沒想到進了軍營像變了個人似的。有時候跟她說話像個小老頭。
延平軍有一位千戶叫王算,少年舉人,因家中有個崇拜延平軍的父親,還有個因身體患病無法參軍的兄長,他毅然決定棄官從軍。
這人以前都不怎麼愛說話,但見了翁齊敏之後就成了個跟班,翁齊敏說她外祖父文武全才,卻不喜歡王算這樣的人,總覺得他心眼多,倒是翁齊敏自己覺得王算木訥得很,沒自己聰明……說著說著就偏了題,開始誇自己如果是男兒身肯定能考狀元,把徐六踩在腳下。
把信折好,程馥命人去準備五萬兩通兌的銀票,送到延平府給翁齊敏做添妝。
“如今沒有戰事,立功不易,王算想挪位置有點難度,短時間內翁齊敏沒法跟你相聚。”如果真嫁給王算的話。
程馥以前覺得必須回京城,因為那是自己出生的地方,那裏有自己熟悉規則,有朋友,還有仇人。最近卻有些動搖了,她想去很多地方,唯獨對京城產生了抵觸。
“如此也好。”如果在延平,能讓翁齊敏姐弟過上與世無爭的平靜生活,被關愛所包圍,她覺得就算這輩子都見不上麵又如何。
“話說回來,顧彥雲上次的軍功被梁國公用來救女兒,周家不會善罷甘休吧?”周芳豔的生母是新月長公主,在皇室中的待遇不是柔嘉長公主能比的。女婿本可以更上一層,結果大好的前程被顧政拿去填了顧長惜這個屎坑子。
徐野沒有回答她的話,反問道:“你上次見顧彥雲是什麼時候?”
小姑娘歪著腦袋努力思索,“六七年前?”反正是他們兄妹很小的時候。
“他駐守金城關多年,如今妻子在京中,成婚至今沒有子嗣,如果你是周家你會怎麼做?”
小姑娘蹙眉,摸著有點肉肉的下巴,突然道:“調回京城。”
徐野點頭,“隻要舍得降職調任,進京郊大營或者皇城衛,有周家幫襯以後升遷並非難事。有沒有顧長惜那個案子周家都是這個打算。”
“二哥哥在兵部,他不會讓這件事太順利。”顧彥雅去兵部不就是這個目的的麼,他要毀了梁國公府。
徐野想跟她說,顧彥雅即便再有能耐,本身官階在那裏,也不好太明目張膽的。一旦被人抓到把柄,以此來攻訐,太子到時候是放棄他還是下大成本保住他?
“雖然他不希望你兄妹插手,但比起他,顧家更不希望你們兄妹做大,你們回京後顧家必定挑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出氣還是自保都隻管遵循本心,不必顧慮他。”其實他們兄妹三個方向幾乎一致,隻不過顧彥雅要顧家償還的代價更大一些。
“我下手不知輕重的。”
徐野捏捏她的臉,沒說話,但越捏越來勁,最終成功把小姑娘惹急了,追著滿屋子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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