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丟人現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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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還未開,今天的主角就都走了,新月長公主身心俱疲。一方麵對慕容卉壞事怒不可遏,一方麵埋怨程家兄妹不識好歹。

周芳豔也覺得這對兄妹小氣,甚至認為若不是當年那場變故,他們兄妹也沒有今天的成就,怎麼說也算是因禍得福,有什麼必要還計較那些陳年往事,人就不能豁達點麼。

顧彥雲和陳良秀心中煩悶,卻也不想跟她們絮叨,兩人都沉默地吃了宴。

因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周家也就沒對輿論進行約束,次日程馥和慕容卉在宴席上的爭鋒便傳得人盡皆知。

大家都等著看雙方的後續反應,結果程馥照常去忙自己的生意,程寒忙自己的青藤院,徐野依舊無所事事。

高升瞧這一家子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好笑又唏噓,想必是這些年太多類似的經曆,讓他們不願意再把時間浪費在那些無謂的風波上。

東宮

顧彥雅已經好長時間沒主動求見趙燕韜了,趙燕韜也稀罕得很。雖說一直知道他在忙什麼。

“卑職是來為我那妹夫作保的。”

趙燕韜點頭,示意他接著說。

“您是知道的,他心裏隻有我那妹子,這兩人成日膩歪,旁人有什麼想法他們並不知情。”

公主府的糾紛趙燕韜了解,“你是說慕容卉?”

顧彥雅低頭默認。

趙燕韜笑了,“你不是來給徐六作保的,你是來給我上眼藥的。”

“卑職不敢。”

“行了,回去吧。”

目的達到,顧彥雅見好就收,恭敬地退出了大殿。

又過了兩日,關於程家兄妹的流言蜚語被另一件事蓋了過去。太子妃指定了兩名教養嬤嬤到慕容家教慕容卉宮中的規矩,從此慕容卉便漸漸淡出貴女圈,直至半年後她被冊封為太子側妃,大家才想起這麼一號人物。隻是宮中深似海,她忙於自保,早沒那個餘力找別人麻煩。

慕容卉被太子妃收拾的事一出來,新月長公主便帶著周芳豔進了宮,跟承啟帝認了錯,承認自己好心辦壞事,既沒有促成顧、陳兩家與程家兄妹和解,也沒有及時阻止慕容卉的魯莽行徑,讓東宮被人非議。

程寒和程馥不會跟顧家和解承啟帝不奇怪,但慕容卉三番兩次惹事,確實讓他對慕容家教養女兒的方式有了質疑。於是把趙燕韜招到跟前。

“慕容家不是隻有一個女兒。”

趙燕韜滿不在乎,“就她吧,折騰什麼啊。”

承啟帝服了這個兒子,“你倒是不膈應。”

“閔秦悅會為兒臣膈應。”給太子妃找點事忙也好,省得她老去琢磨那些大風險的事。

承啟帝突然有一個奇妙的想法,“如果程馥也放進東宮……”

“那完了,兒臣肯定獨寵她一人,東宮妃嬪不出兩年一個不留。”趙燕韜不是說笑,這個可能性他早已設想過。

承啟帝想罵他又不知道該從哪裏下口,隻好轉移話題,說朝廷正是用人之際,考慮開恩科。父子兩人聊起如今名氣較大的新一代們,不約而同都想到了程寒。

“你有幾個妹子也要到年紀了……”

趙燕韜無語,隱隱約約覺得承啟帝是故意這麼說的。

“此子城府極深,一看就是個涼薄的,拿來用比拿來做駙馬合適。父皇您就把他留給兒臣吧。”當了駙馬這人就廢了。

承啟帝輕蔑,“別人都說朕會長壽,你有沒有那個命等到能用上程寒那天都未知。”

“別人是誰?”

承啟帝自信滿滿,“徐則。”

“……您還真信啊。”趙燕韜嘴角扯了扯,他從未發現自己的父皇有這麼單純的一麵。

“怎麼,他說的不對?”

“徐監丞不會騙您。”隻是特別擅長說話的藝術和夾帶私貨。

程寒不知那對至高無上的父子在討論自己,今天是明愈、樂平、邊寧抵達京城的日子。因京城還在飄雪,陸路不好走,都選擇了水路,他此刻就站在外城的野碼頭上接人。

明愈是世家子,自己的人和家私就占了一船,樂平和邊寧雖說靠著程寒幫扶生活水平天翻地覆,但骨子裏的簡樸沒有變,兩人帶著簡單的行囊跟其他路人擠一船。

青藤院還沒建造完畢,程寒直接讓邊寧和樂平住進了程家,至於明愈,他在京城有宅邸,程寒就懶得安排了。

“明老爺不管我了。”明代現在比他更得明恒島的心。

程寒大概能猜到明恒島的心情,“沒人讓你來。”

明愈給他一記哥倆好的曖昧眼神,“當然是我自己要死皮賴臉投靠你。”

程寒有些想不通,“我永遠不會信任任何人,你這樣不難受?”

明愈搖頭,“我覺得你挺喜歡我的。”

“……”算了。

程馥對邊寧不熟,但跟樂平是有交情的。他的到來,讓她輕鬆不少,寫書稿這事終於有人一起分擔了。樂平也很樂意寫話本,一來程家在銀錢上給的隻多不少,二來他自己也喜歡寫,最重要的一點是程寒於他的意義,跟再造父母沒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