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不談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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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對方自報家門,程馥身側的人都警覺地往前站,她還未作反應,麵前已經站了一排人牆,感動之餘也有些無奈。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恩怨,給身邊人添了不少壓力吧,她想。

不能直接麵對程馥,張香森也無奈,“程姑娘,在下來是想求你高抬貴手,放過張家。”

“這話有意思,我怎麼張家了?”輕輕撥開麵前的人牆,程馥上前一步,直麵張香森。

張香森握緊拳頭,緊繃著臉,“張家在朝中已經失勢,這還不夠讓你消氣嗎?那些市井幫派還要滋擾到什麼時候?張家不是隻有我們這一戶,其他族人何辜?”

程馥歎氣,“真不愧是張家出來的,倒打一耙顛倒黑白的本事看來也是家學淵。你這些指責,可有憑證?”

張家產業被幫會騷擾,生意難做是事實,但程馥可沒指使幫會,也指使不動。是他們自己查到張家利用暗渠運輸朝廷明令禁止的兵器,認定是張家連累暗渠被封,害他們損失了一條重要的走私路徑,所以才瘋狂報複。

當然她也不否定自己有提供線索和推波助瀾。

張香森看她一臉事不關己,被徹底的激怒了,“你當年不過失去一門婚事,若想要補償隻管提便是,非要小題大做,將我張家坑害至此地步,你不覺得自己過於歹毒了嗎?

就因為你,我祖父一生清譽毀了,我張家的天塌了,張婉晴一個人人稱讚的王妃,如今也被貶黜,一輩子抬不起頭。

就因為你,你們兄妹,放不下那點雞毛蒜皮的恩怨,牽連了這麼多無辜的人,我真好奇,午夜夢回你不會有一絲恐慌嗎?”

說到這裏,他不禁嘲諷起來,“當年就算你嫁給睿王又如何,他的心思不在你身上,跟守活寡有什麼分別?再說了,當年皇上也沒有直接定你的罪不是麼?你好好回想,你之後的境遇與張家又有什麼關係呢?”

“嗬嗬,又不是張家讓梁國公送你去家廟的,也不是張家拿刀架梁國公脖子上逼他將你除族。”

對方那副理直氣壯受害者的嘴臉,讓程馥歎為觀止,甚至愣怔了一會兒。

“張香森你到底是來求饒的還是來興師問罪的?”她忍不住笑起來,覺得這人太不可理喻了。

“我需要跟你們張家講道理嗎?不需要的。你大可把我當成世仇,將來張家翻身了報複回來,我隨時接招。沒必要非得在這個地方升堂,不會有人為你主持公道。”

對方寥寥數語,卻直擊張香森內心深處。他很難堪,不願意承認自己確實是打著求別人放過張家的名義來興師問罪,宣泄自己這些天積攢的怨氣。

程馥可不關心他在想什麼,接著道:“既然你堅持張家沒錯,那你可有勇氣把這些年張家對我的所作所為一字一句寫出來,張貼到城中各告示牌上,讓京城的百姓來評說評說。相信你總能得到你想要的‘公道’。”

撂下這句話,她不耐煩地轉身要回樓上,今天是自己的好日子,上麵還有重要的人在等著,她沒興趣陪無謂人浪費時間。

突然一道冷光朝她飛來,駱行剛要出手,那道冷光在空中被另一道黑影攔截下來。當大家夥認出那是旅厭時,他反手就把剛抓到的東西原路甩了回去。黑暗中激起一聲來自年輕女子的尖叫。

隻見張香森嚇得跑過去,緊張地問有沒有受傷。

“……賤人……賤人,我要你的命。”

“你跟蹤我?”

“快走……”

兩人似乎陷入爭執,旅厭要走過去把人提出來,程馥卻攔住了他。雖然覺得荒謬,但也不是不可能,那個躲在暗處的,一直罵罵咧咧的女子,應該就是張晚晴。

她站在原地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那兩人要自覺出來的意思。終於,她不再有耐心,尋著窸窸窣窣的聲音走到陰影處,一腳踹開張香森,把還在掙紮的張晚晴拖到明處,重重推倒在地。

“好久不見,睿王妃。”

樓上的人聽到動靜紛紛下樓看究竟,都被這個陣仗嚇了一跳。程馥和張香森、張晚晴對峙著,兩邊都有自己的人馬。

張晚晴臉上身上都掛滿了傷,血跡和青紫相伴,不成人樣,被張香森和張家的護衛護在後方。

成功被他們姐弟激怒的程馥,腦子裏早把樓上的人忘了,也不在意今天是什麼日子了。隻見她盯著張香森,但話卻是對張晚晴說的:“不是你跟全天下人說我因妒生狂要殺你麼?巧了,如今又是一年之春,此刻也有一場宴席。老天都在給我機會彌補當年的‘遺憾’,今夜一定讓你死透透的。”

張香森緊張,“你要做什麼?”

程馥對自己人下令,“把張晚晴帶過來,我要親手把她的頭割下來,送到趙燕然枕邊。”說到這裏,她突然露出亢奮的神色,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