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在海麵聽女婿“讒言”,對閻君三人以大欺小贏衝浪甚為不滿,倘若出麵恐落人口舌,唯蠱惑四個老家夥參加比賽,秒殺他們方能找回場子。
“這老家夥抽什麼風?我們上去一觀。”鬼帝與鳳君帶家人去水麵,太白、玉陽帶月妍和冷昊玉,問天摟紫滕跟上。
鬼帝看見湮氣不打一處來:“湮,你才解除封印,不好好陪妻女,想幹嘛?”
湮眉飛色舞答:“我女婿弄了個有趣的比賽,特邀請四位老友散心解悶。”
“我們不悶,開心的很。”鳳君冷麵白他。
“那就陪我玩玩,我包你們一玩上癮。嗬嗬。”湮站在玉板上,在浪尖上做著跳躍動作,嘴裏大聲喊著:“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凡是去過異界之人默默看火靈:“老頭的話定是它這個坑爹貨教得。”
雙兒捧肚子蹦跳吆喝:“爹爹加油!爹爹必勝。”
“噬兒,別跳,小心孩子。”吞連忙嗬斥它,它吐吐舌頭,站在原地舉拳頭喊口號。
“要比我們三人比,夫們就算了。”鬼帝和鳳君聽完女婿傳音玉板的玩法,躍躍欲試。
湮霸氣十足道:“好,男人的較量,讓女人走開。”
閻君精挑細選出兩塊上乘玉板孝敬嶽父,先從裝備上勝湮一籌,再囑咐些注意事項,然後仨老頭在大家的歡呼聲中離弦而出。
一波又一波的白頭浪在急風的吹卷下連綿不絕衝向寬闊的沙灘,鬼帝、鳳君在閻君傳音指導中很快掌握訣竅,仨老頭英姿颯爽,駕浪追逐,動作靈巧優美。
引得岸邊大小紛紛加入,連帶浮出海麵看熱鬧的泯沒族人摩拳擦掌,有些聰明者回家找塊木板在浪花中摔得不亦樂乎,寂沒海裏千年無此時歡騰,無誰在意輸贏。
天黑了,大海開啟溫柔模式,海浪像個大搖籃輕輕晃動,海風吟唱動聽的歌謠。泯沒族的大廳裏,雨燕取出碧雲間中的美食,湮奉上珍藏佳釀,大家歡聚一堂暢所欲言。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湮突然說:“四位受我族所累,遭到封印千年,我敬老友們一杯,表示感謝。”
鬼帝端起酒杯講:“前事休提,天帝能改變心意,湮兄當心存感恩才是。”
“天帝無端滋事,我何來感激之情?”湮義憤填膺。
鳳君抬手布下隔音結界道:“你這老貨,好了傷疤忘記疼,莫非想重蹈覆轍?”
“以往你桀驁不馴,為妻陪你強硬到底。此番過去夫君萬事當以族人和女兒、外孫為重,再不可任性妄為。”吞語重心長。
“僅憑天帝臆想,便要至我族於死地,我心有不服。”
“不服如何?難道去尋他報仇?”吞勃然大怒。
“我泯沒族人寧可站著死不願跪著生。”湮針鋒相對。
“你要如何隨便,我帶女兒、女婿另尋它處棲身。”吞幻化的藍衫美婦虛影,氣得麵紅耳赤起身往外,凰後、秦挽歌阻攔。
凰後說:“湮大哥素來有口無心,直來直去,姐姐常誇是美德,今日為何容不得?”
“你夫妻千年未見,好容易一家團聚,卻吵得不可開交,不怕小輩們看了笑話。”秦挽歌笑勸。
吞抹著眼睛哭訴:“它是一睡千年,怎知我當年獨自帶噬兒東躲西藏的苦?噬兒身懷六甲,它這個做爹的不為子孫考慮,給它們謀劃個安穩家園,隻知道沉迷過去的恩怨中,與其提心吊膽擔心哪天屍骨無存,不如大路朝天各走半邊。”
“我心有不平還不是惱恨他害你們母女千年來受盡委屈,心疼你失去肉身?你不喜我發牢騷,今後不提便是,何必動不動就離家出走?”湮踱步吞身旁,伸手環住它虛肩柔聲道:“洞房花燭夜夫人說生是我的魚,死是我的鬼,不許耍賴。”
吞麵頰飛紅嗔罵:“你個老不知羞的貨。”將頭倚向它懷中。
“我若知羞,咋能娶到泯沒族第一美人做夫人?嗬嗬。”湮縱聲大笑。
“我就喜歡你的臉皮厚。”吞一臉甜蜜低語。
“夫人豐姿不減當年。”
“夫君神采依舊。”…
它倆含情脈脈畫風轉換太快,令廳中眾人、靈不知所措。鬼帝悄悄扯鳳君:“要不我們換個地方聊?”
“我看行。”鳳君點頭。
火靈、雙兒齊喊:“別介,免費真人秀大片,不看白不看。”
“你倆二貨,誰的真人秀都敢看,跟我們走。”雨燕一手一個揪它倆出去。
火靈戀戀不舍叫:“爹、娘,別光說不練來點刺激的。”
“來你個頭,滾。”湮一腳踢它個狗啃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