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我安排了。"楊瑞說道。
他對蔣春夏沒啥好感,但出於對蔣涼的感情和愧疚,還是選擇了包容。
"安排了?在哪呢?我咋沒看到?"蔣春夏質疑道。
"時間緊迫,我就沒讓他們開到村子裏來,一會到了城裏,車隊會過來和我們彙合。"楊瑞說道。
"你不會騙我吧?"蔣春夏皺眉道。
"我可以騙你任何事。唯獨在關乎蔣涼的事情上不會騙你。"楊瑞說道。
"那行,還有件事,我問你,一會徐家那邊肯定要折騰,你能兜得住?這件事可不小我告訴你,搞不好要打起來。有人受傷是難免的,處理不好說不定還會死人。"蔣春夏擔憂道。
人死了,還過去迎親。這是把人往死裏欺負啊。
搞不好那是真會死人。
"我說能擺平,就能擺平,大姐無需擔心。"楊瑞說道。
"你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大家也都準備出發了,我還能怎麼樣?"蔣春夏哼了一聲,又道:"你最好趕緊去做準備,萬一出了事,你的責任最大。"
"我知道。"楊瑞耐著性子回道。
不過多久,迎親車隊出發了。
原本按照習俗,蔣父蔣母都應該在家裏等著,由蔣涼本人以及家裏的幾個長輩一同出發迎親。
但今天這事特殊,蔣父執意親自上陣,他要去給徐家說清楚,給徐家一個交代,按他的話說。做人做事,即便是欺負人的混賬事,也要堂堂正正。
至於蔣母,因為傷心過度,幾次醒來都昏過去了,由村子裏的幾個老婦人照顧著,還有鄉村醫生在旁陪護。
四輛車,擠了二十來個人,往城裏進發。
之所以這麼多人,原因是老寸長擔心楊瑞兜不住,叫來了村裏的一些青壯年助場,以防不測。
蔣父就在楊瑞的車上,蔣秋冬和蔣春夏也在這輛車上。
自打上了車,蔣春夏就不停地東張西望,那雙手時而摸摸窗戶。摸摸座墊,最終忍不住讚歎出聲:"我這輩子還沒坐過這麼好的車,這都是真皮啊,還有這玻璃,防彈的吧?"
"嗯,防彈。"楊瑞心不在焉應道。
"楊瑞啊,你這麼年輕就這麼有錢,你家裏是做什麼的?"蔣春夏又問。
"沒做什麼。"楊瑞有些不耐煩了。
如果蔣春夏本意是為了蔣涼,那麼無論她多麼無理野蠻,楊瑞都會包容。
但現在弟弟都不在了,作為姐姐的,居然還關心別人的車好不好。別人家裏是做什麼的,這太讓人反感了。
"春夏!"蔣父忍不住嗬斥出聲。
"姐,你就少折騰一會兒吧。別把咱爸氣出毛病了。"蔣秋冬精神不佳地勸道。
"我折騰什麼,我這是為小涼好,我不打聽這小子的具體情況,回頭怎麼跟他談賠償的事。"蔣春夏不悅道。
她也要麵子的好不好,這種腹背受敵的感覺讓她很是不爽。
再說,她非常關心過後楊瑞會賠多少錢給她們家。而隻有對楊瑞更深入的進行了解,到時候才好坐地起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