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窗簾阻斷了大部分的光線,雖然已接近中午了,可是總統套間的主臥裏還是一片昏暗。裴馨雅雖然自食其果地吞下了自己加了料的酒,但也不是完全記不清昨晚究竟發生過什麼。她還在隱隱疼痛的身體都在告訴她,她已經由一個女孩變成了女人。她乖巧地窩在這個厚實的懷抱裏,感覺好幸福。
裴馨雅慢慢抬起頭,吻上男人帶著胡茬的下巴,她心中歎慰著:從今天開始她終於成了路塵寰的女人。裴馨雅這種沉浸在美好幻想中幸福感像是一個脆弱的肥皂泡,啪地一聲被輕易戳破了。
“乖一點兒,等一下再給你。”昨晚裴馨雅吃了她自己從娛樂場所買來的致幻劑,整晚纏著他要,路誌翔現在都要困死了。
裴馨雅聽到這個聲音完全傻掉了,裴馨雅懷疑自己是幻聽了,她猛地坐起來,摸索到床頭櫃上的台燈,按下開關——躺在她身邊的是路誌翔。
“啊……”裴馨雅尖叫著跳起來;“怎麼會是你!”
路誌翔被完全吵醒了,用手抓著頭發:“一大早叫這麼大聲做什麼?”
“你為什麼……”裴馨雅想問的是他為什麼會在她的床上,可是她馬上想到這個房間明明是路塵寰的。
“什麼為什麼?”路誌翔沒好氣地拉過被子,要繼續補眠。
“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裴馨雅聲嘶力竭地嘶吼著,她小心翼翼地守護著自己的身體,生怕出現一絲一毫的差池,可是昨天不知道究竟是哪裏出了錯,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路誌翔也坐起來,她這是什麼反應,昨晚明明是裴馨雅主動的,怎麼現在像是他強了她一樣呢:“小雅,你怎麼?昨天是你要我留下的。”
昨晚那些香豔的散碎記憶還在,裴馨雅也無法反駁什麼,她確實是願意的,可是她以為那個是路塵寰,她才那麼主動的。
裴馨雅突然安靜下來,坐在那裏垂淚。路誌翔伸手圈著她的肩,耐著性子哄她:“小雅,你知道我一直都喜歡你,我會對你負責的。”
裴馨雅聽到路誌翔的話,像是被針刺了一下,拂開路誌翔的手臂:“不要……我不要……”裴馨雅忽然跪坐在床上,拉住路誌翔的手臂:“我求你,求你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好不好?”裴馨雅想著最好的補救方法,如果可以將這件事隱瞞下來,她要盡快去日本做一個手術,讓自己再變回女孩的身體……這個方法應該可行的,她身邊有很多豪門千金都是這樣的,平時都是玩兒瘋了的,結婚前再去做手術。
“你在幻想什麼?你以為他會要別人玩過的女人?”路誌翔聽了裴馨雅的話,再也按捺不住怒火,這個女人是腦子有病吧,都跟他上床了心裏還惦記著路塵寰?從小一起長大,對路塵寰他真是太了解了。別說是一個女人,就算是一件外套,別人穿過,他都不會碰的。
叩叩叩,有人在敲門了。路誌翔撿起掉在床下的浴巾圍在腰上,要去開門。
“不要……不要開門……”裴馨雅拉住路誌翔,無論是誰都不能看到他們現在這樣曖昧不清的樣子:“求你……不要……”
路誌翔倒是覺得讓裴馨雅早點兒死心比較好,如果不是她在父親那裏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他現在還真不想要她了。都已經是他的人了,心裏還裝著路塵寰,真是讓人莫名的惡心。
路誌翔打開房門,撲天蓋地而來的鎂光燈閃了起來。他也完全被弄傻了,根本反應不過來。
看清人後記者都沸騰了,他們接到線報說當紅女明星在溫莎酒店與富二代共度春宵。他們是來拍女明星的,沒想到這個富二代未免也太給力了,居然是路家的二少。
“路先生,請問與您共度良宵的是哪位影星?”
“路先生,請問裏麵的是名模徐青青小姐嗎?據說徐小姐的工作團隊昨天就下榻在這座酒店……”
記者們你一言我一語地提著問題,有幾個大膽到衝進臥室對著裹在被子裏的裴馨雅一頓狂拍。
看到這種混亂的場麵,套房管家馬上通知了保安。幾分鍾後酒店的保安就趕到了,將記者們趕出了套房。酒店的負責人,在那裏不停的道著歉:“二少爺,對不起。我們也不知道這些人是記者。”經理真是覺得自己夠倒黴的,不過門是路誌翔自己打開的。如果他看清人再開門,事情也不至於是這樣:“我們這裏是酒店,也不能阻止所有客人入內……”
“都給我出去,現在!馬上!”路誌翔現在腦子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所有人馬上都灰溜溜地離開了,二少爺生氣了,他們的飯碗是不是都保不住了?溫莎雖然規矩多,但是薪水也是別家的兩三倍。